第四十八章 真相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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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还要装到何时?“沈砚站起身,袖中滑出真正的天子之玺,”您早就知道拓跋兰图是清白的,却还是让她带三万铁骑回漠北,不就是想借我的手除掉她,再顺势灭了漠北余党?"
    萧清欢只觉浑身血液凝固。她想起拓跋兰图出发前那抹信任的目光,想起她亲手为对方系上的银甲,此刻却如利刃般剜着心脏。
    "你胡!"皇帝踉跄半步,却被沈砚一把抓住手腕。
    "陛下看看这个。"沈砚抽出密旨,正是陈默在漠北展示的那道,"您以为我真的会用假玉玺?这印鉴可是从您的私库里拿的,还有您最信任的太监总管做证人..."
    冷宫的风忽然卷起叶,萧清欢看着沈砚眼中的狠戾,忽然明白过来——他早就布好了局,用皇帝的猜忌做刀,用拓跋兰图的信任做饵,此刻要的,是将他们三人一并绞杀。
    ”萧清欢,你以为拿到青瓷瓶就能扳倒我?“沈砚转身看向她,”可惜拓跋兰图活不过今夜,等她的人头送到,陛下为了平息民愤,怕是要拿你祭旗..."
    他的话未完,忽闻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萧清欢转头,看见宫墙上掠过一道黑影——是皇宫的信鸽,脚上绑着带血的布条。
    她颤抖着解开布条,只见上面用漠北文写着:“兰图被围,鹰蛇共舞,危急解困。”那是拓跋兰图的笔迹,最后的"困"字缺了一笔,正是她平日的习惯。
    "沈砚,你漏算了一件事。“萧清欢握紧布条,指甲刺破掌心,”漠北的狼从不会独自战斗,而大楚的鹰..."她忽然抬头看向皇帝,"也该展翅了。"
    皇帝望着她眼中的火光,忽然露出苦笑:"清欢,朕确实利用了拓跋兰图,但有些真相超乎朕的想象。如今之计..."
    "陛下无需多言。”萧清欢解下拓跋兰图的兽骨发簪,簪尾"兰"字在暮色中泛着微光,"请陛下赐臣一道密旨,就..."她凑近皇帝耳边,轻声出八个字。
    皇帝震惊地看着她,良久才缓缓点头:"好,朕准了。但你要知道,此举若败,你再无退路。"
    "臣早已没有退路。"她将发簪别回发间,转身时看见沈砚眼底的惊疑,忽然露出萧清欢式的温柔笑意,"沈大人,你猜拓跋公主此刻在哪儿?她可是带着三万铁骑,等着看你身败名裂呢。"
    沈砚的脸色瞬间惨白。他忽然想起陈默的密报,拓跋兰图的狼首旗已焚,却始终没见到人头。难道那丫头...
    "不可能...玄鹰卫万骑压境,她插翅难飞!"他怒吼着抽出袖箭,却在此时听见午门方向传来震天的战鼓——那是只有凯旋之师才能敲响的九鸾金鼓。
    萧清欢望向暮色中的宫墙,仿佛看见黄沙漫天里,拓跋兰图骑着雪顶黑马,银发上的血珠已凝成冰晶,而她身后的三万铁骑,正用敌人的鲜血在大楚边境写下两个大字:真相。
    风起,宫墙上的铜铃再次作响。这一次,不再是孤魂的叹息,而是千帆过尽的号角。萧清欢摸了摸发间的兽骨发簪,忽然明白:有些路,注定要沾满鲜血才能走通,但只要有人同行,就不算孤旅。
    而在千里之外的漠北戈,拓跋兰图望着东南方渐暗的天空,忽然露出笑容。她知道,当宫墙的风掠过萧清欢的发梢时,那些被掩埋的真相,终将如春日的草芽,冲破层层冻土,在阳光下舒展新绿。
    戌时初刻,月华如练。萧清欢立在御花园的九曲桥边,水影映得她眉目似蹙非蹙,月白广袖被夜风吹得轻飏,露出腕间半褪的玉镯——那是楚翎登基前送她的生辰礼,羊脂玉上刻着"长乐未央",此刻却在月光下泛着冷意。
    "娘娘这副愁容,倒像深闺怨妇。"沈砚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他身着一袭暗纹华服,腰间玄鹰卫令牌在暗影里忽明忽暗,"不过奴才倒觉得,这样的娘娘更招人疼。"
    她转身时,袖中金镶玉坠子轻轻晃了晃。那是拓跋兰图临走前塞给她的,是漠北巫女开过光的护心符,此刻贴着心口,倒真有几分滚烫。"大人深夜邀约,就是为了这些?“她抬手拨弄鬓边珍珠步摇,碎钻在眼角投下星芒般的光影。
    沈砚缓步靠近,目光在她唇上停留:”自然是为了...共赏明月。“他忽然抬手扣住她手腕,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萧清欢,你以为傍上皇上就能平安?他连自己的爱妾都能囚禁,何况你这枚棋子?"
    萧清欢强压下反胃感,面上却勾起柔媚笑意:"大人笑了,陛下与本宫...不过是君臣之谊。"她故意放软声调,身子微微前倾,胸前坠子的流苏扫过沈砚手背,"倒是大人,昨夜送去东宫的参汤,味道似乎有些不同?"
    沈砚的瞳孔在刹那间骤缩,仿佛被无形的恐惧之手猛然扼住了心脏,他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脚下的石板发出细微却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月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一抹难以言喻的震惊与复杂情绪。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的目光捕捉到了他耳后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暗红,那是一块形状奇特的胎记,宛如一只断翅的鹰,静静地蛰伏在他细腻的皮肤之下,带着一种不出的凄美与悲壮。这胎记,与她之前在乱葬岗无意间发现的一具骸骨后颈上的刺青惊人地相似,每一个线条,每一抹色泽,都分毫不差,如同命运的刻痕,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悄然相连。
    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震撼,所有的谜团仿佛在一瞬间找到了钥匙的孔眼,只待轻轻一旋,便能揭开尘封已久的秘密。原来,沈砚,这个平日里冷静自持、行事莫测的男子,竟是当年威名赫赫的玄鹰卫统领与深宫之中温婉贤淑的淑妃所生的私生之子。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划破了她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波澜。
    “你……究竟知道多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带着不容忽视的杀意。月光下,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仿佛隐藏着无数未出口的秘密与不为人知的过往。四周的空气似乎因他的这句话而骤然紧绷,一股无形的张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让人窒息。
    她站在原地,目光挑衅地回望他,意味深长地:“大人的身世之谜很精彩,足把你推向一个未知而危险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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