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黑魔法防御术课

    周二上午就是黑魔法防御术，维德卡着时间来到教室外面，就看到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们都挤在走廊里聊天，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门都没有打开。
    “怎么，门锁上了吗？”维德走过去，问：“还是上课的地方改了？”
    “没有。”正在跟莉莎聊天的帕德玛转过身来，表情为难地：“因为……你知道……现在给我们上课的可是那个穆迪教授……”
    跟温和可亲的特罗卡教授比起来，新教授的形象差实在太大了，帕德玛觉得自己一时还接受不了。
    但维德没领会到众人的顾虑和畏惧，每次假期回家的时候，他都经常能看到穆迪。习惯了以后，也就不觉得那张脸很吓人了。
    因此维德随口：“是啊，我早就期待从他身上学到两手了。”
    维德从走廊里的学生中间穿过去，伸手推开了橡木门。
    “吱——”
    穆迪双手拄着拐杖，已经坐在教室最前面的高脚凳上，花白色的头发有些凌乱，伤痕累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那只正常的黑眼睛盯着门口，仿佛在面对什么危险的敌人，另一个大大的蓝眼睛上下左右骨碌碌地转着，忽然钻进脑袋里面，让众人只能看到一个白色的眼球。
    原本还在外面聊天的学生们顿时变得悄然无声，一个个跟在维德后面，轻手轻脚地走进教室。
    在这时，上课的铃声也响起了，好几个后一点的学生连忙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
    穆迪对于学生们暗中打量、害怕、厌恶的眼神无动于衷，拿出花名册，开始点名。
    当点到德拉科·马尔福的名字时，穆迪停顿了片刻，眼睛上下扫视了一圈，什么也没，然后继续点下一个。
    点名结束以后，穆迪才艰难地支着拐杖站起来，扫了眼学生们放在桌子上的课本，：“收起来，今天不上理论课。”
    众人把书收进书包，穆迪一挥魔杖，原本敞开的门瞬间“砰”地一声关上，巨大的撞击声把好几个人都吓得一激灵。
    随后，他又晃了晃魔杖，所有的课桌和凳子都像是长了腿似的，飞快地移到墙角，教室中央只剩下一群拿着魔杖站立的学生。
    穆迪拖着木质假腿走下讲台，在学生中间转着走，魔眼疯狂转动着，扫视众人。
    他粗声粗气地：“黑魔法防御术不是让你们背书的！你们需要学会的是对付黑魔法，在真正的黑巫师面前保住命。”
    穆迪陡然一挥魔杖，原本正在偷偷往嘴里塞东西吃的高尔甚至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就猛地飞了出去，直到撞在墙上才“啊”地叫了一声。
    学生们吓了一跳，离穆迪最近的几个纷纷往远处躲开。
    迈克尔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他看了眼维德，仿佛在——你怎么总喜欢这种教授？
    显而易见，穆迪的做法让他联想到了阿比盖尔，这两位都是会拉下脸来，毫无征兆殴打学生的存在。
    维德笑了下，用口型无声地：“保持警惕。”
    “看到了吗？”穆迪冷哼道：“黑巫师不会提前警告你，不会遵守什么决斗礼仪——他们不会等你准备好，只会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手！你们必须做好准备，提高警惕！”
    他话的中间忽然幅度的抖了下魔杖，一道红色的光芒把迈克尔撞了出去，又一道红光射向维德，却被无形的盔甲挡住。
    咒语弹飞，撞在潘西身上，女孩尖叫一声后，教室里又多了两个倒在地上的人。
    穆迪有些意外地看着维德，魔眼也盯着他，片刻后才：“漂亮的铁甲咒。”
    维德欠了欠身，没有话，却也不敢再交头接耳了。
    他的目光在穆迪的手上，感觉刚才那两发缴械咒间隔的时间很短，施咒的动作也很隐蔽，光是这种战斗技巧就值得一学。
    “很好，有人挡住了我的咒语，但其他人显然没有这个能力……”
    穆迪看到从地上爬起来的几个学生控诉地看着他，尤其潘西显然是有些恼火，他咧嘴笑了一下。
    这个表情放在他的脸上就有些骇人了。
    “怎么，觉得不公平？”穆迪转到斯莱特林那边，看着潘西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倒数三二一，等你做好准备以后才施咒，这样才像个教授？”
    “不应该吗？”潘西憋着气：“你是教授，不是黑巫师，所以我们才没有防备！”
    “有道理……”穆迪并没有发火，而是粗着嗓子：“但这就是我教给你们的第一课，记住……永远保持警惕，无论对方是谁！”
    穆迪又走到德拉科·马尔福身边，看着他问：“我记得你也去看了世界杯决赛，告诉我——矮妖袭击营地的时候，你们事先有准备吗？”
    整个教室的学生都把目光投向两人，教室里鸦雀无声。
    马尔福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表情僵硬地：“没有，先生。”
    “那你们有受伤吗？”穆迪又问。
    “没有，先生。”马尔福。
    “为什么？”穆迪凑近问，残缺的脸在马尔福的视线中迅速放大，他问：“矮妖对你们手下留情了吗？”
    “不是。”马尔福紧绷着脸，干巴巴地：“我们躲进了森林。”
    “瞧瞧，如果你们像马尔福一样，那个晚上在营地，就不会再出‘为什么要偷袭’这种蠢话！”
    穆迪从马尔福脸上收回视线，继续在学生中间转圈，一边低吼道：
    “真正的袭击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死亡也一样！但你们不一定有他的运气，能在那种攻击中活下来！”
    维德瞥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马尔福，感觉穆迪的“运气”两个字，似乎更应该换成“父母”才比较准确。
    “你们不能总是规规矩矩地学习魔法，要学会应对最危险、最混乱的情况！”穆迪：“现在，两人一组，开始练习防御咒……让我看看你们的水平！”
    他再一挥魔杖，让教室周围出现了几十个厚厚的软垫，然后回到讲台上，转过身，就见大部分学生还傻乎乎地站着，似乎在等待分组的命令。
    “动起来！”穆迪怒吼道：“敌人就在身边！难道还要等着对方先动手吗？”
    “嗖——”
    伴随着一道魔咒光芒闪烁，维德先把旁边的迈克尔送出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