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5 我们也很难

    周日。
    杨涛一早起来，跟冉秋叶交待一番，晚上去老丈人家吃饭，随即拿着笔记本离开四合院。
    路过院子的时候，阎阜贵正准备出门钓鱼，杨涛想到晚上去吃饭，于是笑道，“老阎，要是钓了大鱼，给我留着啊！”
    阎阜贵一愣，随即笑呵呵着，“中，真要钓到大鱼，给你留着！”
    完还冲杨涛笑笑，心里头乐的不行。
    感觉杨涛搭理他一下，就跟吃了蜜似的！
    杨涛离开四合院，开车来到机械厂。
    今天来的早，机械厂里人不多，杨涛走进办公楼，屋子里没啥人。
    不过，就在路过宣传科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声音传出来。
    杨涛抻头看了下，正是负责播放的放映员跟电影厂录制的蒋伟。
    “你俩这么早啊！”
    杨涛了句，两人立马回头，然后看到是杨涛，“杨总，您今个来的真早啊！”
    “九点开始，你这还没八点吧！”
    “今天早点准备准备。”
    杨涛完，对两人挥挥手，随即就往办公室走去。
    可这刚进屋，屁股还没坐下，就听到敲门声，然后就看到钱老手里拿着一个袋子走进来。
    “首长，您，您怎么来的这么早！”
    杨涛赶紧上前迎接，钱老坐在一旁笑道，“我估摸着你肯定早来！然后问了下门卫，果然，还真是！”
    “我想着最后一堂课了，你这边有啥问题，我先给你讲讲！”
    钱老随意着，杨涛心头却满是感动。
    “您，您…”
    “好了，时间有限，赶紧的，有啥不懂的，！”
    “哎，好！”
    杨涛没有客套，随后拿起自己准备好的本子，打开后便询问起来。
    “这个问题你们提出来，明前面的的知识学的很扎实…”
    钱老笑着，然后给杨涛讲解起来。
    时间很快，马上到九点了，钱老不再多。
    只是看着杨涛本子上的问题，还有一少半没有解决，便笑道，“等上完了，我再跟你讲讲！”
    “好！”
    杨涛合上本子，然后拿起水杯递给钱老。
    “伯父，您喝口！”
    钱老笑着，然后两人一起往会堂走去。
    “对了，伯父，这次去沪上…”
    “那个飞行员给了我一本他写的书，上面都是他开飞机的经验！”
    两人走着，马上就要进会堂的时候，杨涛突然道，“这人在本子里了一个事！”
    “他在驾驶这新型飞机的时候，就是那新型飞机，他飞的时候，速度上去了，就感觉飞机给油不用太多。”
    “他里面记的是，就像有一股升力在飞机的翅膀底下，撑着飞机飞似的！”
    “还，这时候的飞机，跟时候拿石头打水漂似的，不需要太多油，就能飞出很长距离…”
    杨涛着往前走，突然间就看到身边的人没了，然后回头看到钱老正在那站着，脸上像是在思索什么似的。
    “伯父？”
    杨涛走到跟前，轻轻道。
    “哦，想到一些事。”
    钱老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然后看着杨涛，“回头那个本子给我看看！”
    “啊，哦，好，那本子在家里，我中午去拿回来给你送过去！”
    “嗯！”
    着钱老就往会堂走去。
    身后杨涛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自己的，多了？
    两人走进会堂的时候，里面差不多坐了一半的人。
    早先时候，杨涛可是记得，来听课的，不仅有机械厂的人，还有外面的大学生。
    那时候，可是有很多人啊，就是走廊里都站满了人。
    可现在，这，就剩下一半不到了？
    不过，也可能是大浪淘沙，剩下的，都是精英！
    杨涛跟着走到前面坐下，回头看看左右，很多熟面孔。
    “老吴，一会儿看看！”
    吴喆听到声音凑过来，“杨总你！”
    “你看看，后面有哪些不是机械厂的，要是没有工作啥的，留下来！”
    “留下来？”
    “你咋这么笨呢，老王，你懂吧！”
    一旁王旭山立马点头，“杨总，你放心，明白！”
    吴喆看过来，还是没听明白！
    见此，王旭山趴在耳朵上声解释着，片刻后吴喆恍然大悟。
    然后又想到什么，“不对啊，我是，我是盛京飞机厂的人啊！”
    “同志们，这是最后一节课！”
    钱老来到前方讲台，开口道。
    很快，课堂便讲起来。
    此时，秦老的车停在办公楼下。
    “杨涛呢？”
    看着出来的陈宫，秦老开口询问。
    “首长，杨总还在会堂里，这个点还学习呢！”
    “您这是，有事？”
    陈宫上前问着，秦老张张嘴，随后摇头，“跟你不着！”
    “我去看看吧！”
    陈宫听了笑嘻嘻的，随后就跟着一起进了会堂！
    而此时，杨涛收拾心情，正认真听着课。
    上午课程很快结束，钱老笑着做了总结，然后众人起身感谢。
    杨涛更是代表机械厂感谢钱老，又是一番感谢，众人这才离开。
    “老钱！”
    杨涛正跟钱老聊着，然后就听到秦老走过来，笑着打招呼。
    “老秦！”
    钱老举手打个招呼。
    “首长，您咋来了？”
    杨涛见到秦老忙招呼着，然后三人往外面走去。
    “咋了，我不能来啊！”
    秦老突然开口，让杨涛有些摸不着头脑。
    “伯父，您先去吃个饭。老陈，你，帮忙！”
    “我回趟院里那个东西！”
    “好，你放心去吧！”
    陈宫挥手道，立马出门。
    等杨涛开车回来的时候，陈宫正招呼着两位首长吃着饭。
    “来的正是时候，菜还热，赶紧吃！”
    秦老着，钱老却是将目光投向杨涛手里的本子。
    杨涛坐下，“您这话，我咋听着像是主人招待客人呢？”
    “这可是我们机械厂啊！”
    杨涛笑着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这才问道，“您老不会是专门来吃饭的吧！”
    秦老手指头指了指，这才道，“黑鸟的事，你知道没？”
    杨涛面带疑惑，这两天一直都忙着学习。
    “啥？黑鸟？”
    陈宫应该是知道些事，不过没有。
    钱老这时候将本子放下，随口解释一番。
    “啥，飞了个来回？”
    陈宫一脸震惊。
    杨涛放下筷子，面色沉重。
    秦老点点头，“这事，捅破天了啊！”
    “老钱，你们七机部打算咋样？”
    秦老看向钱老，钱老也没藏着掖着，当场就将七机部的打算出来。
    秦老当即笑了，“得，你们这些直接将压力给了老章啊！”
    “他们跟盛京飞机厂可就是风口浪尖了啊！”
    钱老听了无奈摇头，“我们也是没办法！”
    “而且，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秦老点点头，对七机部的做法不置可否，换作是他，他也只能这样做！
    “对了，你们知道老章是咋办的？”
    杨涛摇头，秦老接着嘚嘚嘚的把三机部最近发生的事情出来。
    这下不仅是杨涛陈宫震惊的，就是钱老也没想到，章老这么钢！
    不过，杨涛却是佩服。
    “章老，这个！”
    竖起个大拇指，满脸的钦佩。
    这个时间段，能够敢干这事的，绝对是顶着巨大的压力。
    “以前一机部黄老跟夏老干过这事，可只是一部分一部分的慢慢来。”
    “而章老，这是要重症下猛药啊！”
    “我，佩服，佩服！”
    钱老听了笑着摇头，倒是秦老有些吃味。
    “你丫的，老子跟你一起干了这么久，又是给人又是给原料的，你倒是佩服别人。”
    “丫的没良心。”
    “哼！”
    秦老拿起筷子啪啪吃着。
    杨涛却是不在乎，“您要是在后勤处搞这个来，我也佩服您！”
    秦老筷子举在半空中，随后冷哼一声，“你知道后勤处是干嘛的？”
    “算了，你子不懂！”
    杨涛哂笑一声，“所以，您还是，不坚定！”
    秦老吧唧两下，然后也不再！
    他犯不着跟一个年轻生气。
    “不对，首长，您这次来，不会是，有啥事吧！”
    秦老听了脸色一僵，“我就是来看看，咱们这不是飞机专项组吗，我还是组长呢！”
    杨涛一听秦老这样，立马就明白了。
    “您，不会是要拿我们这个，这个飞机来顶缸吧！”
    “老秦，上次的发动机您可就这么干的啊，您可别再来这一套啊。”
    “还有，我们现在已经很难了，为这事干这个，干那个，又是学习，您也看到了。”
    “还有那啥，为了搞这飞机，我们机械厂上下有多难，您看在眼里吧。”
    “还有那研究的机床，现在都是拿晨星来堆啊，那耗费”
    “我们很难的，您就别给我们压力了，中不中！”
    陈宫跟钱老听了都抬起头看着秦老。
    如今七机部跟三机部都做出动作了，要后勤处没动作，那是不可能的。
    否则上面那一关就过不了。
    秦老不话，默默吃着菜。
    “老秦，你这可是偷奸耍滑啊！”
    钱老听后，很是揶揄的笑着。
    秦老见被戳破了直接承认了，便笑道，“别的不了，这段时间跟在这家伙身后，反正我对这子充满信心！”
    “别别，你别对我有信心！”
    杨涛吃完饭，筷子放下，“别别，您可别给我发这大帽子，设计图还没做出来呢！”
    秦老听了耸耸肩，“别人这话我还得考虑考虑，可是你杨涛嘛，嘿嘿！”
    杨涛听了翻个白眼，“得了吧，我自己都没啥信心。”
    秦老不话，嘿嘿直笑。
    几人吃完饭，钱老拿本子回去看看。
    杨涛几人将钱老送走，然后秦老在一旁感慨着，“老王跟老钱啊，这对搭档在，这七机部早晚得火起来！”
    “那必须的，因为有钱老啊！”
    杨涛回了句，然后就看到秦老双眼看着他。
    “咋了？我错了？”
    秦老摇头，然后笑道，“没有，没错！”
    “走走，去看看飞机设计去，我现在啊，可是一心在这呢！”
    “您去吧，我还准备去岳父家吃饭呢！”
    “哪去，先陪我去看看！”
    杨涛刚要走就被秦老搂着膀子硬是拉着往厂里走去，“吃饭晚上吃，现在先陪我！”
    “陪你干啥啊，我今天休息，我回家陪老婆孩子呢…”
    “你子再老子生气了啊！”
    “哼！”
    两人往研发处走去，身后陈宫看的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