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证书

    这个晚上，赵锤的按摩手艺让五个姑娘疲惫的身体得到缓解，陷入久违的深睡。
    五个姑娘都挺年轻的，随着短视频的蓬勃发展，五年后这个档次的ktv，也不会有这样年轻的姑娘了。
    所以不到一个时，赵锤赚了300，无意中沾了些便宜。
    姑娘们总要求和果果同待遇，因此赵锤难受又快乐了半天。
    余额355.9。
    不只如此，他还有其他收获。
    他发现只要右手成功地缓解顾客症状，总有一股的热流在身体里转一圈。
    他看过起点各种类型的书，认为这是好事。
    就算是坏事，他又能做啥呢？
    他只会做这个，而那股热流，是他在这个城市安身立命的根本。
    不定他还可能更进一步呢。
    赵锤微微幻想着，要是给西城金融街书记按摩，今儿饭店门口的那帮人，绝对会主动打招呼的。
    回到按摩店宿舍，赵锤在美好的幻想中入睡。
    要是刘丽听到赵锤这般念想，绝对会鄙视他：
    你就不能有点出息，整天跟着街道书记较什么劲？
    …………
    所以社会就是圈子，一圈套一圈。
    如果没有那把爬出圈的梯子，我们永远都不知道圈外面怎么样，圈里面有什么魑魅傀儡。
    至于梯子是什么，高考？贵人？
    又或者某一个机遇？
    刘丽到底瞧了街道书记。
    垡头再穷那也是京城的街道委，处级干部。
    而刘书记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前世老顾就错过了刘书记给的机会。
    不过他也靠着KTV那帮奇葩姑娘，为姑娘们做上门按摩服务赚了钱。
    他赚钱不是因为姑娘们给的多，而是这帮奇葩姑娘们为了享受生活天天叫啊。
    现在，赵锤已经把这个机会抢了。
    ………
    转眼半个月过去，靠着给KTV姑娘们的上门服务，赵锤赚钱了。
    当然，后面赵锤再没享受第一天的坐在姑娘上的艳福，姑娘们洒脱不羁，但会对有能力的人给予尊重。
    存到一千的时候，他计算了下每月的花费后，花了两个钟免费的代价，请胖前台帮忙办理了居住证明和就业证明。
    派出所就在隔街道，办事人员知道他是谁，不过有胖前台的关系，明明来京未满六个月，还是利索的开出居住证。
    拿到这玩意，赵锤偷摸地让老家熟人给父母补缴了新农合。
    存到两千的时候，赵锤缴纳了社保，虽然额度没选多高，但缴费的时候，他的眼圈红了。
    就这样，他完成了前世跳楼前最大的愿望——做一个正常的人。
    余额4736.3.有零有整。
    他可以正常地活着，生病了有底气去医院，而不是从网络上零碎的信息中拼凑出自己的命运；没有突如其来的打扰，也不必刻意去打扰他人，他向往这种不够耀眼的生活，平凡，却足够温暖。
    温暖得像他现在的右手一样。
    如果刨除他那个简陋的居住环境的话。
    所以现实就是这样，当你有一点点温暖感受的时候，往往会想得到更多一点，然而这个残酷的社会就会告诉你，兄弟你想多了，没有什么平凡又安静温暖的生活，高昂的房价终究会让你漂泊不定。
    你的生活不会平凡，只会精彩纷呈，或许是因为老旧的水管、渗水的天花板、斑驳的墙，还有违约的房东，所以少年，好好在漂泊生活中的享受狼狈吧。
    赵锤没想那么多，他已经足够满足了。
    他本来还可以存更多的钱，但除了早饭，其他两顿不得不外出就餐，因为金手指的热流需要能量，越吃油腻的东西，那股热流带来的好处越大。
    现在，赵锤的身体越来越好，腹部若隐若现的轮廓早已让KTV的姑娘们痴迷不已。
    至于工作，重生前赵锤就在这干，不融入，他早已和这家店融为一体了。
    同事关系淡如水，赵锤没有像前世那样讨好他们，尤其老顾，几次找茬都被他怼了回去。
    其后再不敢作妖，年轻力壮又能“看得见”的赵锤，要整他这样的重度弱视的弱势群体，简直不要太简单。
    不过淡如水的同事关系是赵锤自己的感受，现实是除了胖前台，所有人都不搭理他，不光因为他“看得见”，还因为他的技术……
    所有被他按过的，全都成为了熟客。
    现在的真轻松，所有的技师都按号轮流上工，赵锤不用，只要开门，他从早忙到晚，中午半个时的午饭时间只有赵锤有，其他人，什么时候闲下来什么时候吃。
    熟客们轮不上赵锤的时候，就凑合着找大乔和老顾，要是这俩都没空，转身就走。
    用60块钱的价位体验过赵锤的专业技术，再看看那群歪瓜裂枣，这钱不花也罢。
    …………
    宁静的午后，按摩店没有顾客上钟，显得异常安静。
    胖前台打着瞌睡，快轮号的技师靠着按摩床边，把手机怼到脸上刷视频。
    靠着走道墙的塑料凳上，坐着三个排号的客人。
    不用，有空闲技师却没上钟的，都是在等赵锤。
    现在是他的午饭时间。
    直等到一点半，才哼着网红歌曲《少年》溜达着回来。
    “刘书记你好。”
    赵锤招呼一声。
    刘书记总在这个点来，一来就趴床上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坐着。
    “这是我朋友和她闺女，来找你按一次。”
    朋友？还用你亲自带看？
    不是平级就是比他官大。
    刘书记话很难懂，每次和他热热闹闹聊半个钟头，等把人按睡着了，赵锤自己的脑袋也蒙了，之前聊了个啥？
    “你好。”
    中年男人一身夹克装，问候时没有伸手。
    赵锤也就点头回应，随后麻利的走向消毒柜准备工作。
    “等等。”
    赵锤停住脚步。
    问题来了，前世的老顾就卡在这里。
    赵锤呢？觉得除非让他上手，否则年龄摆在这里，他任何话都没有服力。
    看了眼中年人身边的胖姑娘，长得真像前世女网红举重运动员李慧珍，胖胖的身材圆圆的脸，皙白的皮肤让人看着就喜庆，人长得更是漂亮。
    京城市女子举重队，李颖。这是前世知道的信息。
    心里默念女孩的名字和职业。
    赵锤把带墨镜的眼睛移向了刘书记，似乎在问：什么情况。
    刘书记咳了下。
    中年人仿佛没有看见他的动作，直接问道：“你有师承证书吗？”
    赵锤摇头。
    “其他证书呢？”中年人皱眉，“譬如康复治疗师？”
    “我就是初中学历，没资格考那个证。”
    中年人沉默。
    “不过我倒真有个证？”
    中年人凝重的神色舒缓了下。
    “International Gluteal Therapist。”
    这几个单词发音，是赵锤特意找京城联大学生顾客学的。
    “啥玩意？”刘书记终于吱声了。
    “国际臀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