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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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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EU4中,伊斯兰宗教机制,会存在一个教条主义和神秘主义的坐标轴。
    当虔诚方向偏向于教条主义的时候,意味着国家税收增长、人力修正提高、就连科技花费都会降低,就连乌里玛,也就是宗教学者的忠诚都会提高。
    虔诚偏向于神秘主义的时候,则代表了传教强度的提高、陆军士气的改善以及乌里玛的忠诚下降。
    这两个方向,对于一个大型宗教来,总是会同时存在的,其也并非是某种具体的教派,而是更接近倾向性的划分。
    举例来,最出名的伊斯兰教神秘主义,也就是苏菲派。
    苏菲派又叫苏菲主义,苏菲主义并非是什么独立的伊斯兰教派,而是泛指追求禁欲生活和在宗教中具有神秘主义倾向的穆斯林,更多地指向一种信仰方式与生活原则。
    因此在任何穆斯林教派中,都可以看到苏菲主义者。
    想要精准的描述苏菲主义,是一个很困难的事,只能,相对于比较正统的伊斯兰学者而言,他们更强调内心与神的链接,相对来更认同信仰高于理性和教条。
    这就导致苏菲主义者,具备一定的反权威特质。
    相对来,理解教条主义就比较简单,坚持固定信条、拒绝怀疑与批判性思考。
    这二者并列的时候,很难评价一个高下。
    毕竟,苏菲主义的反权威,可能的是你XX还不够强化与神的链接,宗教学者的解释不够虔诚,影响到他们对神的信仰。
    而相对教条主义的一方,则是觉得宗教学者的对,要对《古兰经》更加深入的解读。
    类似于这二者之间的冲突与矛盾,其实在很多宗教里都有体现,
    即便是基督教里,也有东正教的赫西卡斯主义调通过内心祈祷和默观来达致与神合一,又或者十字若望这种强调灵修与神秘思想的人存在。
    体会过、或者沉浸在那种灵修的信徒,某种意义上,其在三观上,已经同普通人、正常人,截然不同了。
    举例来,一个苏菲灵修者,甚至能在夜间通过反复诵念真主之名,让自己在内心的震颤中泪流满面,感觉自己与安拉的共融。
    而基督徒的灵修者,也可以做到不理解经文本意,只是单纯的祈祷与诵经,就自我感动的痛哭流涕,只愿在安静中倾听上主的声音。
    可以浓缩为:我不懂,但就是很虔诚。
    但由于其宗教的虔诚度,又会在一个宗教社会中,被许多人自发的推崇。
    盖里斯的耶路撒冷宗,在官方思想上,因为需要强调技术进步,对人类社会的改良,还需要强调人的实践高于空想,因此对灵修的解释,是做出了一定曲解的。
    在耶路撒冷宗的官方思想上,灵修不再只是个人与神之间的“私密内在修行”。
    而要在具体的解放行动中,体会到那种独特维度的感受,是在与穷人生活中,见证苦难时的感同身受。
    是当人不再麻木,而是迫不及待愿意,为对抗贫穷、疾病、不公……而奉献自己力量的冲动。
    拿盖里斯写过的话来形容,其便是: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上主所赐的生命,其对人来仅有一次。】
    【因此,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
    【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能够,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人生最宝贵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与天国的临地而奋斗。】
    做到这一步的时候,其就是一名真正的耶路撒冷宗信徒,一位无私的弥赛亚追随者。
    这里面的恩救,并非源于其对弥赛亚的膜拜,而更多的是因为其对弥赛亚的效仿,从而使得弥赛亚临在其心中,使其一同成就基督的伟业。
    这好吗?
    挺好的。
    这合理吗?
    确实很合理。
    但问题在于,标准太高了。
    许多人,究其一生,都未曾体会过那种感召,未曾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为某个事业奋不顾身。
    对于这些人来,盖里斯官方宣传的那些东西,无疑就是一种空话、套话、不切实际、敬而远之的东西。
    而普通信众,也会渴求自己的灵性生活,需要以某种可能不官方、不正确、不科学,但足够简单的方式理解世界、树立自己的三观。
    这也就导致,神秘主义思潮,即便是在耶路撒冷宗、在耶路撒冷王国、在盖里斯的信徒中,也不可能根绝。
    伊拉克略也就成了这种思潮的一个代表,或者具象化,其撰写的很多神学解析,都是如此的。
    拿他现在,正在写的这份稿件来,其就对复活节做出了另一种解析。
    首先,稿件的内容,介绍了一下复活节的来历以及计算方式,紧接着就开始了批判。
    有关历法问题,也就是儒略历与真实春分的偏转,其实并非现在才发现的。
    毕竟测定白日时间的变化,其实并非什么特别有难度的事。
    但教会却因为各种原因而置之不理,在实质上反应了一种结果:罗马教会早已不再以真实为其标准,而是以制度、仪轨和人为定义的时间替代了上主的时间。
    复活节在罗马教会中沦为一种象征性的纪念仪式,
    只剩下教士诵经,主教献祭,百姓听讲这些繁文缛节。
    早已脱离了耶稣复活所承载的那个彻底颠覆秩序、解放被压者的天启时刻。
    这正是天主教神学腐化、体制僵化的缩影。
    他们用错置的时间来纪念一个,历史的革新时刻,用金饰与祭袍来掩盖一位被钉十字架、裸体流血的弥赛亚。
    早年的时刻、就有神父做出警告,如今更是如此,印证了那句话“若教会只求纪念,而非回应圣灵的行动,其便成了空坟。”
    也正上主对这空坟的愤怒与不满,也才有了当下的变革。
    圣子,先知、在真实复活节所行的复活奇迹,意味着:
    【真正的复活,不屈从于历法、教会仪轨或政治权威,而是回应天地的节律,是上主在历史中的直接介入。】
    【他的复活不由主教宣布,不由礼仪安排,而由天象与苦难见证,这是对僵死信仰的指控。】
    【他的复活,不在教堂内,而在风雨交加的旷野;不在钟声齐鸣之时,而在乌云未散的夜里,这正是对历史的回应。】
    伊拉克略着重介绍了盖里斯的各种奇迹,并认为这一切都是有着深刻寓意的,是上主的刻意为之,借由盖里斯来警告世人。
    提醒着信众,应该借由盖里斯展露的那一切,与神更深层次的交互。
    这种想法,其实便与耶路撒冷宗官方,是有一些不兼容,但更符合普通信众需求。
    至少,这样一来,许多普通人,不会再因为看不懂盖里斯隔三差五,在报纸上讨论的数学、物理、化学公式而陷入自我怀疑,担心自己是不是被神给抛弃了。
    对于许多虔诚的信徒来,那种无法追随上盖里斯思想与脚步的痛苦感,是异常折磨的。
    而伊拉克略,则在这其中扮演了一个安慰者的角色。
    这其实也是一种对因信称义概念的重新提炼,暗合了一部分原先宗教改革的思想。
    意在降低入教的难度,让信仰更容易传播,这也就是为什么EU4里,神秘主义倾向高的时候,传教强度会被提高,毕竟实质上是降低了信众对教义的认知,从而达成一个“我不理解,但我信”的效果(再形象点——新教徒)。
    因信称义这个概念,也并非是16世纪马丁·路德的独创。
    事实上这个概念,早在早期基督被创立之初,就被圣徒保罗以反律法主义的形式提出过类似的。
    通过抛开繁杂的犹太教传统,使得基督教入教的门槛被大幅度的降低,从而做到更加广泛的传播。
    从这个角度来,其实不论是基督教的创立,又或者之后的历次宗教改革,实质上都是在让原本复杂的东西,变的更简单,从而得到传播度上的提升,以及普通信众获得更多的参与感。
    就相当于,让“赎罪卷”变的更廉价。
    盖里斯喜欢这种变化吗?
    当然不太喜欢,否则他就不会“我不是神”这种话。
    但他其实也无力阻止这种思潮的传播,只能予以约束,保持一定的警醒,安排伊拉克略这种人,来进行有限度的引导。
    伊拉克略,也乐得充当这种“御用反对派”,反正他是通过吹盖里斯的方式,来表明自己和耶路撒冷宗官方的不同。
    在他看来,这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风险性。
    而且在引导舆论之余,还能赚不少的稿费,提升自己的名望,通过带货来赚许多钱。
    对他来,这就是自己的人生意义啊!
    喜欢钱,能有什么错吗?
    ……
    梅丽森德走在提尔的新城区,经过这么多年的建设,提尔的新城区,已经成为王国里公认最宜居的城市了。
    其不仅有着原先海洋的湿润空气,能够提供与内陆不同的气候,也还有最为完善的公共服务。
    良好的道路、干净的自来水、安全的城市环境、便捷的商品采购,这都是其他地区所难以媲美的。
    “中午好啊,阿梅!”
    “本叔叔,你也好,怎么?出来买鱼?”
    “啊哈哈……”
    “阿梅,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漂亮,也不晓得未来谁有福娶到你。”
    梅丽森德对于这种恭维,也只是笑笑,略有些羞涩,而不去回应。
    走在大街上,梅丽森德就这样不时与相熟的街坊邻居打招呼。
    独属于少女的那种热情洋溢青春感,总是能让大伙对这个她产生好感。
    但几乎没人意识到一件事,与他们热情招呼的少女,服侍着伊拉克略的“女仆”,却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公主”。
    但如果是真正的文化人,其实从名字上就能察觉到一定端倪。
    梅丽森德这个名字,其实有些微妙,因为这不是一个普通人会拥有的名字。
    其来自于古日耳曼语意为“勤劳的力量”或“坚强的工作者”。
    在后续的演变中,被优雅并宫廷化了,实质上的含义成了“坚毅的贵妇”。
    梅丽森德作为西比拉与居伊的女儿,自然是有资格使用这个名字,这也是向她的曾祖母致敬,那位与富尔克·德·安茹共治耶路撒冷的梅丽森德女王。
    正是在梅丽森德女王在位期间,王位的世系传承,转移到了安茹家族手中。
    当然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如今大家都清楚,新的世系正在诞生,而那也与她这样的“公主”并无关联。
    梅丽森德也乐得享受这种与政治、与王宫毫无瓜葛的轻松,每日里倒是活的自在。
    伊拉克略的宅邸位于提尔新城的基督徒居民区,是在城市的东边。
    而梅丽森德想要采买到伊拉克略想要的咖啡豆,那却要前往旧城区的港口商店才行,意味着要横穿整个新城加旧城,这路途并不短,但好在年轻人脚步轻快,倒是不以为意。
    国营供销社在耶路撒冷王国各个城市,其实挺普遍的,但如咖啡豆这样的奢侈品,终究是只有少数人才能享受。
    因此并不会在所有商店里都存在。
    走在新城区,即便是长久生活在这里的梅丽森德,其实也能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勃勃生机。
    在过去十几年的发展中,提尔已经成为一座足有五万人聚居的城市。
    几横几纵几条干道,将提尔给切开成不同的片区,但城镇的扩张终究有些赶不上人口的增加。
    每天都有大量的朝圣者在这里登陆,又有周边农村以及再远一些的难民,试图移居到此。
    充足的劳动力,日新月异的各种生产技术,使得这里充满了活力,乃至于被誉为机会之地。
    其实也不只是提尔如此,周边的其他城镇,也都表现出相近的特质。
    就梅丽森德听伊拉克略偶尔提起过,在最新的王国统计中,耶路撒冷王国人口,已经足有大约35%居住在城镇,或者是城镇周边,依赖于城镇生存的农村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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