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一百五十一）牛羊

    “各种人就不能共同活在春天里吗？”灰手人问。
    灰手人在问出这句话之后，突然出现一种感觉，就是觉得自己错了话，好像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一般，但是自己也搞不清楚问题出在那里。灰手人又觉得自己出这种话，好像有什么隐蔽的原因，想起了之前跟褐手人到过什么惊天的大秘密，越来越觉得好像有什么真相正在一步步地走向自己。
    尽管如此，灰手人认为此刻正在问对方话的自己还是不要多想更好，只是看了一眼褐手人之后，继续等那个人回答。
    褐手人注意到了灰手人看向了自己，其实此前就从灰手人那句话里听出了什么，于是声对灰手人：“我好像感觉到了点什么。”
    “我也是，但又觉得不能多想。”灰手人道。
    那个人在听了灰手人那话后，先是一愣，接着便想象了一下，然后道：“这怎么可能？铁仓人是人啊。”
    灰手人道：“蓝甲人呢？”
    “就是跟……牲畜……差不多的……动物啊。”那个人不假思索地道，“反正不是人。”
    灰手人又：“人也可以跟牲畜共同生活在温暖的春天里吧？”
    那个人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之前的话不对劲，于是道：“啊？好像你得也对，但是……但还是不一样。”
    “你认为你能跟牛羊共同生活在春天里吗？”灰手人问道。
    “能啊。”那个人道。
    “跟蓝甲人就不能？”灰手人问道。
    “是的，不可能。”那个人道。
    “为什么？”灰手人问道。
    “如果……如果蓝甲人的春天真的到了……那就没有我的春天了。”那个人道。12345
    灰手人觉得对方又把话回来了，又问：“为什么跟牛羊可以？”
    “牛羊……牛羊……可能没那么讨厌吧。”那个人道。
    “蓝甲人讨厌在哪里？”灰手人问。
    “蓝甲人……不像牛羊那么听话？”那个人道。
    “因为不听话，所以你觉得讨厌？”灰手人问道。
    “是啊……”那个人道，“牛羊……多老实啊……让它们干什么就……就干什么……不听话的……就是讨厌啊。”
    然而完这话，那个人又觉得不对劲，又赶紧道：“其实也不是。”
    “为什么又也不是了？”灰手人问。
    那个人突然觉得不对劲，是因为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上级曾经过自己不听话，他又想起了因为自己不听话而被自己的上级讨厌的眼神，这个时候他便觉得非常不舒服。
    “其实……其实也不是所有不听话的都……都讨厌。”那个人道。
    “什么样的不听话的讨厌？”灰手人问道。
    “不听我话的……讨厌吧。”那个人道。
    “不听别人话的呢？”灰手人问道。
    “不听别人话的……那……那要看是谁了。”那个人。
    “是谁讨厌，是谁不讨厌？”灰手人又问。
    “如果……如果不听别人话的是我……那就……不讨厌。”那个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