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一百七十四）连说

    那在你此前听到个别声音的时候，你能看到那些人的表情变化吗？”灰手人问。
    “也看不到……那些人……就好像根本不会因为我话而引起表情变化一样。”那个人忽地啊。
    灰手人问：“接着怎样了？”
    “接着……我就继续……了不少话。”那个人道。
    “你是连着的？”灰手人问道。
    “你的‘连着’如果指的是……是在一段时间里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那应该就是连着的。”那个人道，“但如果……你的‘连着’指的是……我每一些话后……没有停留一段时间再下一段的话……那……那就应该不是连着的。”
    “你每次一些话后，都必须停一停吗？”灰手人问道。
    “是的。”那个人道。
    “为什么？”灰手人问。
    “我当时……好像被冻得……没法连续太久话。”那个人道。
    “是被冻的？”灰手人问道。
    “这个……也不确定。”那个人道，“我感觉跟冻有关系吧。”
    “大概多久就必须停一下？”灰手人问道。
    “其实也……不是固定的。”那个人道，“但是一些后……就会……明显感觉累，要想继续下去，就……需要停一停。但……要是我硬连着的话……好像……也不是不下去。”
    灰手人又问：“但停一停接着会明显舒服些，是不是？”
    “对……对……就是这样。”那个人道。
    “你当时还了些什么？”灰手人问道。
    “我我以为我……会死……以为我会消失……我问为什么不让我消失。又不止一次了，让我消失……我我不要再……那样……我就要……消失。”那个人道，“我还在那种地方那样活着不如死了。又……我不要。”
    言至此处，那个人认真地对灰手人：“我已经……已经在努力回忆了……的应该跟当时的情况八九不离十的……万一……万一有什么错漏……那……那显然不是我故意的，我……不会在你们面前有意那样的。”
    灰手人道：“我知道。你这些期间，根本没听到其他人回话？”
    “是的。完全……没人回话，没人理我。”那个人道，“一直都是我自己在那里……。”
    “然后呢？”灰手人问道。
    “我接着。”那个人道。
    “了些什么？”灰手人问。
    “……之前我看到了春天……我问为什么要……让我看到春天。我宁可没看到。我不要看到。”那个人道。
    “你之前不是有一段时间沉醉其中了吗？”灰手人问道。
    “是的。”那个人道，“但是……后来我又想到了些别的。”
    “想到了什么？”灰手人问道。
    “想到的……就是后来我的那样……”那个人道，“如果之前没看到春天，我……也不会那么痛苦。”
    “你当时是故意当着那些人的面把这话出来的？”灰手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