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二百一十六）挑衅

    “我还是想明，你的……确实有道理……我刚才好像……好像不该凡是我惹不起的人的话都有道理。”那个人道。
    灰手人明白这是这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养成的习惯，也没再多什么。
    “不用想太多了，回答我的问题吧，你接着怎样了？”灰手人问。
    “我就问他们是不是……是不是都不……敢出来了。”那个人道。
    “还是没人回应你吧？”灰手人道。
    “是的。”那个人道。
    “然后怎样了？”灰手人问。
    “我听到个……个声音。”那个人道。
    “了什么？”灰手人问。
    “隐隐约约，听着，好像在……我是鬼。”那个人道。
    “你听到后害怕了吗？”灰手人问。
    “起初……特别害怕。”那个人道。
    “后来呢？”灰手人问。
    “后来我就告诉……自己……我没必要害怕……因为我已经……连死都不怕了，为什么还要……还要怕这种声音。”那个人道。
    灰手人问道：“你相信你听到的吗？”
    “不相信。”那个人道。
    “是哪里发出的声音？”灰手人问。
    “好像……好像就是之前亮过光的地方……发出的。”那个人。
    “你觉得是那些……蓝甲人的声音吗？”灰手人问。
    “跟之前听到过的都……不像。”那个人道，“但我依然觉得是。”
    “为什么？”灰手人问。
    “因为……因为来自那里。”那个人道，“而且我实在……想不出来除了蓝甲人以外，这声音还能来自什么人。”
    “你了什么吗？”灰手人问。
    “我……了。”那个人道，“我觉得我的话，很有可能……能引起那些人注意……这样……这样不定就会有人理我。所以我……我是……鬼，他们也是。”
    “引起他们注意了吗？”灰手人问。
    “并没引起，所以……我又了别的。”那个人道。
    “又了什么？”灰手人问。
    “我又：‘你们……是胆鬼吧！’”那个人道。
    “你这时一点都不害怕了吗？”灰手人问。
    “不是。”那个人道，“我……我害怕，我一直都害怕……”
    “你刚才不是，后来你告诉自己你没必要害怕，因为你已经连死都不怕了？”灰手人问。
    “我是这样告诉自己了……但……但我只是害怕程度稍微轻了点而已……并不是就……不害怕了。”那个人道，“其实……害怕程度变轻，也只是轻了一点点而已……我这样告诉自己……并没起太大作用。”
    “依然害怕得很？”灰手人问。
    “是的。”那个人道。
    “在如此害怕的时候，你还出了这种挑衅式的话？”灰手人问。
    “是的。这……这好像也……不新鲜。”那个人道，“我倒是觉得……人……人在害怕的时候……有时反而能出挑衅式的话。因为……有些时候……挑衅也是……也是害怕的一种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