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四百二十一）抛给

    “我知道了。”那个人道，“尽量。”
    灰手人又问：“他被有病的人欺负时，你听了什么感觉？”
    那个人：“我一听见……他这个，就好像突然想清楚了一样。”
    “什么想清楚了？”灰手人问。
    “他出了‘欺负’，这两个字，好像……好像扎到了我的心一样。”那个人道。
    灰手人问道：“梦里的你当时都想了些什么？”
    那个人道：“我就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我那种内心的绝望感到底……跟什么有关了，刚才还不清楚的事情……现在好像一下子就能清楚了。”
    灰手人又问：“这个时候你跟他了什么？”
    “我就了个‘我’字，然后他就……继续话了。”那个人道，“其实我想告诉他……我想起来了。”
    灰手人问：“这时他跟你了什么？”
    那个人回答：“他问我……知道不知道我心里有什么病。”
    灰手人道：“你回答了吗？”
    “他忽然又抛给我……这么一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个人道，“我就赶紧跟他……我想到了刚才的。”
    灰手人问道：“他什么？”
    “他……我别想再糊弄他，什么刚才……”那个人道。
    灰手人问：“你接着怎么做了？”
    “我……不是糊弄。”那个人道，“我……要回答他的问题。”
    灰手人问道：“他呢？”
    “他就……让我了。”那个人道，“他还如果他再次听到我糊弄他的话，那……”
    灰手人问：“那怎么了？”
    “他没啊。”那个人道，“他就没后面的……就好像要吓唬我似的，那语气……现在想想都还觉得挺吓人的。”
    完这个，那个人又觉得这么不大合适，于是道：“也不能……好像要吓唬我……而是当时……本来就挺可怕的，梦里的我认为他……没出来的内容应该……实际上就是会令人害怕的。不是出来吓唬人而实际却没那么吓人的。”
    灰手人问道：“你在梦里有没有想他没出来的内容是什么？”
    “想？”那个人道，“也算不上……怎么想……就是有一种很模糊的印象，就是……只要他又感觉到我糊弄了他，他应该又会让我身后那些人……攻心了吧。”
    灰手人问道：“梦里你有‘攻心’的印象？但确实模糊的？”
    “对。”那个人道，“我好像……的不够清楚。我的‘攻心’不是用针这种，而是……就像之前那样，念些什么，让我内心痛苦……就是那种‘攻心’。”
    灰手人又问：“你跟他了什么？”
    “我就告诉他，就是……被欺负却……毫无办法的绝望。”那个人道。
    灰手人问道：“梦里的他听后表现出的样子，令你感觉他认为你是在糊弄他吗？”
    那个人道：“这次好像……竟然不是！梦里的我当时感觉……他应该认为我的就是我……心里想的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