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五百九十九）九般

    灰手人道：“也就是，如果你我不是经历过化纳的人，很可能就听不到他腹部发出的声音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褐手人道，“这种声音一般来不太会是普通人能听到的吧？”
    灰手人道：“我看啊，就算‘九般’来，也不太会是普通人能听到的。”
    褐手人是首次从灰手人口中听到这种开玩笑的话，道：“你也会‘九般’？”
    灰手人问道：“以前听过？”
    “没听过。”褐手人道。
    “那为什么‘也’？”灰手人问道。
    “因为听过差不多的。”褐手人道。
    “什么差不多的？”灰手人问。
    “听过有人‘二般’来。”褐手人道。
    “听到‘九般’来，很惊讶？”灰手人问道，“因为既熟悉又陌生吗？”
    “其实，不管你的是不是我听过的，只要你开玩笑，我都会想起以前，感到不一样的。”褐手人。
    灰手人：“今天以前，我的确是极少开玩笑的。”
    褐手人道：“我也是啊，不仅如此，如果是以前，我甚至不会对别人开的玩笑如此敏感。”
    灰手人道：“如果出了这样的特殊环境，我还会继续开玩笑吗？”
    “我愿意听你开玩笑。”褐手人道。
    “你喜欢这种活泼的感觉？”灰手人。
    “是啊。”褐手人道，“跟从前比起来，太不一样了。”
    灰手人道：“我们到了现在这般境地，是不是也不完全是件坏事？”
    “不知道一会儿会怎样。”褐手人道，“如果我们还有出路，那就是太好的事了。”
    灰手人：“如果没有出路呢？”
    褐手人道：“也不完全是件坏事。”
    “你真这样认为？”灰手人问道。
    “是啊。”褐手人道，“不管接下来迎接我们的是什么，我们都已经经历了这段……”
    灰手人道：“你觉得值得了？”
    褐手人：“目前我是觉得值得了。你呢？”
    “我也是啊。”灰手人。
    “不管过一会儿会迎来什么？”褐手人道，“反正，你都觉得值得了？”
    “是。”灰手人道。
    “你不是也已经养成了话不绝对的习惯吗？”褐手人问道。
    “是养成了啊。”灰手人道。
    “那你在这种情况下回答我这个问题，还只一个‘是’字？”褐手人问。
    “你不是也了？”灰手人问道。
    “起码我了‘目前’。”褐手人道。
    “你心里想的呢？”灰手人问道。
    “被你看穿了。”褐手人道，“是不是？”
    灰手人道：“你直吧。”
    褐手人道：“我之前的确不想‘目前’两个字的，刚才就要脱口而出，但想到了不能把话绝对这事，就在我并没那么想加‘目前’的情况下，硬加了这两个字。”
    “你认为加了违背你的想法了”灰手人问道。
    “是的。”褐手人道，“虽我的确已经养成了不把话绝对的习惯，但这事，我真是想直接出‘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