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零七十八）歇脚

    灰手人问：「不讲理的程度？好像不讲理的程度倒是能得通，但是我有那么不讲理吗？」
    褐手人笑道：「那要看跟谁比了。」
    「跟谁比啊？」灰手人道，「你想让我跟谁比？」
    褐手人：「你想的那个人。」
    「我想的是谁啊？」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你想的你知道。」
    「你不知道？」灰手人问。
    「最清楚的应该是你吧？」褐手人问道。
    褐手人：「所以，无形的、有形的你我都同背过了，好像也没什么遗憾了啊。」
    灰手人道：「经历丰富啊。」
    「算经历吗？」褐手人问。
    「不算吗？如果你认为不算，原因是什么？」灰手人问。
    「一般情况，「经历丰富」是用来人的。」褐手人道，「我只是一般情况。」
    「你的没错。」灰手人道，「但可以有特殊情况，是不是？」
    「你这么，看来你是明白我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了。」褐手人。
    灰手人又：「你是不是想，那时我们还是工具，或者，是那种性质的工具，一般情况「经历丰富」又是用来人的，所以不适合用来我们？」
    褐手人道：「是啊，是这个意思。当然，这背后，也有我不切实际的期待。」
    灰手人：「不切实际的期待？」
    「是的，我都了，不切实际。」褐手人道，「你刚才可以有特殊情况，我是同意的，所以现在我也不像刚才那样认为以前我们「同背」不算经历了。」
    灰手人道：「但是你那么也能解释得通，就是按照特殊情况来吧，你我以前是那种性质的工具，而且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那谁对我们的控制曾经到达什么程度。如果完全是被控制的工具，你两个这样的工具不适合用「经历丰富」来形容，也是挺适当的。」
    褐手人道：「既然你这么认为，那也不错，起码你我在化纳以后也能算是「经历丰富」了。」
    灰手人道：「你这话的时，为什么好像在感慨什么？」
    「这你都听出来了？」褐手人问。
    「话的口气，像叹气似的。」灰手人道。
    「有些时候我想，你之所以知道我的一些状态，既跟我话的口气有关系，也跟别的有关系。」褐手人道。
    「别的什么？」灰手人问。
    「你当时的状态。」褐手人道。
    「举个例子。」灰手人道。
    「就好像，你认为我话的口气像叹气似的，是因为当时你也在感慨什么，也可以算是心里正在叹气。」褐手人道。
    「明白。」灰手人道，「你刚才的背后的不切实际的期待，是什么？」
    褐手人：「那都是刚才的了，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过去了，也可以在提起啊。」灰手人道，「这段时间，我么不是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以前过的话，重复以前过的话题吗？」.
    「是啊。」褐手人，「但这个，我了好像也没什么大用，倒不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