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二百三十三）风格

    褐手人道：「有些事就是不用相约，也有默契。」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陌生啊。」灰手人笑道。
    「怎么陌生了？」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道：「就不是你话的风格。」
    「我话什么风格？」褐手人问。
    「反正不会什么「相约」，什么「默契」的。」灰手人道。
    「怎么不会啊？」褐手人问。
    「你以前过吗？如果过，你告诉我是哪次过的。」灰手人道。
    「我的时候你又不一定在场。」褐手人道。
    灰手人笑道：「哦？我不在场啊？你跟谁过的？」
    褐手人笑道：「你不在场时我过的话多了啊，这些话跟谁过很重要吗？」
    灰手人道：「我就是问问啊，谁重要不重要了。」
    褐手人道：「你也没重要不重要，我就不会知道是否重要啊，那我就是可答可不答了。」
    灰手人对褐手人：「其实就算我了重不重要，你也是可答可不答。」
    「哦？」褐手人道，「你真这样认为吗？」
    灰手人：「不管我是否这样认为，你如果不答，我能怎样？」
    褐手人道：「你可以让我答啊。」
    「让就行了？」灰手人，「如果什么事只要「让」就行了，世上好多事就太好解决了。」
    「比如什么事？」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道：「比如我「让」我们能脱离用主，并能一直随便聊下去啊。」
    褐手人沉默了。
    灰手人道：「你怎么不话了？」
    褐手人道：「可是，如果什么事只要「让」就行了，我们如今的状况也许就不是这样了。」
    「你什么意思啊？」灰手人问。
    「用主「让」我们消失，会怎样？」褐手人问。
    「你想的是这个？」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不可以？」
    灰手人对褐手人：「你刚才沉默时，想的是这个？」
    「不是。」褐手人道。
    「你沉默的时候，没感到不自在吗？」灰手人问。
    「感到了。」褐手人道。
    「是不是觉得停下来话就不自在？」灰手人问。
    「不是。」褐手人回答，「这段时间，我就算不话，也不至于觉得不自在。没有之前那种感觉。你是话停不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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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手人道：「不是啊，你应该能感觉到我并非话停不下来的。」
    褐手人：「我们应该是差不多的，在差不多的时间，出现差不多的感觉。」
    灰手人道：「我之前看到的那些已经消失了，就那么快。当时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吗？」
    「当时？我看到的东西如果跟你不一样，也没法我也有你那样的感觉。」褐手人道，「你这个，是为了否认我们应该是差不多的吗？」
    灰手人：「这其实也不足以用来否认。」
    「那你这么的目的又是什么？」褐手人问。
    「需要目的吗？」灰手人道，「我就是那么一。」
    「若是以前，一定有目的。」褐手人，「但这不是以前了。」
    「对呀，不是以前了，此刻就是此刻。」灰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