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三百三十五）为一

    灰手人道：「你知道得那么清楚？」
    「是啊，我都我知道了，自然是清楚的。」褐手人道。
    「自信啊。」灰手人道。
    「别的事自信不自信不知道，这件事，我的确是自信的。」褐手人。
    「理由呢？」灰手人故意问。
    「自信需要理由吗？」褐手人问。
    「需要吧。」灰手人道，「好像是需要的。」
    褐手人道：「你没那么绝对是因为担心出现没那么舒服的感受吗？」
    「那倒不是。」灰手人道。
    「需要我回答吗？」褐手人问。
    「我问了，一般是需要你回答的。」灰手人道，「但如果你不打算回答，我就不需要你回答。」
    褐手人：「我打算不打算回答跟你需不需要我回答不是一回事吧？」
    「不是一回事，但我有时候就喜欢合二为一。」灰手人道。
    「你合二为一了，也还是两件事。」褐手人道，「真能「为一」吗？」
    「能啊，有些事吧，就是在心里「为一」就变成一个了。」灰手人道。
    「你这样，又令我想起此前的对话了。」褐手人道。
    「就是刚才你的观点与我的观点的对话吗？」灰手人道。
    褐手人回答：「没错啊，就是那段。」
    灰手人道：「想起那个怎么了？」
    「我就是想，即使在你心里「为一」了，它们也是不同的两件事。」褐手人道，「就像之前你出你的观点，我出我的观点，但并没真正改变对方的看法似的。」
    「又回刚才那事了？」灰手人问。
    「是啊，又回来了，此前我也以为大概是完了的。」褐手人道。
    「没关系，以为是完了，也可以看成是完了。」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这次就算又一次起了？」
    「可以啊。」灰手人道，「等一下，你的「就像之前你出你的观点，我出我的观点，但并没真正改变对方的看法似的」指的是此前关于「厉害人物」的讨论吧？」
    褐手人笑道：「是啊，你该不会是又想到别的了吧？」
    「哦，我只是确认一下是不是这个。」灰手人道，「也没想到什么别的。如果问你了，你不是，那我才会转而去想可能是什么。」
    褐手人：「其实我也不是多想继续讨论「厉害人物」的事，可既然到了，再也无妨。」
    「你想怎样啊？该不会想通过这次达到共识吧？」灰手人笑着道。
    「这种事，要想达成共识非常容易啊。」褐手人道。
    「怎么个容易法？」灰手人问。
    「就在一个人的时候把另一个人也带上。」褐手人道。
    「比如怎样？」灰手人问。
    「如果我就你我都是擅长在找话里的漏洞的「厉害人物」」褐手人道。
    「这个我要是偏要反驳，你也没什么办法的。」灰手人道。
    「你要怎么反驳？」褐手人问。
    「就你是，我不是啊。」灰手人道。
    「然后我再，你是，我不是？」褐手人问。
    「就这样可以聊很长时间，你一言我一语的。」灰手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