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三百四十七）太高

    「都能防罚了，可以是清醒的了。」灰手人道。
    「就这要求吗？」褐手人问。
    「你要多高的要求？」灰手人道，「要求别太高啊。」
    「怎么算太高啊？」褐手人问。
    「对你自己的要求只要过分了，就叫太高。」灰手人道。
    「重点不是「过分」？」褐手人道，「而是「对我」？」
    灰手人道：「我的本来就是对你的要求啊。」
    「那对你的要求呢？」褐手人道，「对你的要求怎样会算太高呀？」
    「这里讨论的不是对我的要求吧？」灰手人问。
    「现在可以讨论对你的要求啊？」褐手人笑道。
    「没必要转到这里来。」灰手人道。
    「有什么不能转的？我们是不是随便聊着呢？」褐手人问。
    「是随便聊着的。」灰手人道。
    「随便聊着是不是就能随便转？」褐手人问。
    「是能随便转。」灰手人。
    「既然能随便转，那就转到对你的要求怎样算太高这里也没什么啊。」褐手人道。
    「我也认为没什么，但为什么往这里转？」灰手人问。
    「就因为能随便转啊。」褐手人道。
    「既然能随便转，也可以不往我那里转了。」灰手人道，「就继续对你的要求没必要太高这件事吧。」
    褐手人道：「你可真厉害。」
    「厉害什么？」灰手人问。
    「转话题啊。」褐手人道。
    「有什么厉害的？」灰手人笑道，「不就是随便转吗？」
    「我刚才都随便转了，又被你转回来了。」褐手人道。
    「这也不难吧？」灰手人道，「不就是换个话题吗？本来也就是个随便就做到的事。」
    「听起来更显得厉害了。」褐手人道。
    「随便做的，有什么厉害的？」灰手人道。
    「随便就能做到，就是更显得厉害啊。」褐手人道。
    灰手人笑道：「你要是一定这样，我也没办法。」
    「这话听着有点熟悉。」褐手人道。
    「不光用主以前过。」灰手人道。
    「对，我想到的也不仅仅是用主以前过的。」褐手人道。
    「还有你我。」灰手人道，「是不是？」
    「是啊，我们很久以前就这样对对方过，这段时间也对对方过。」褐手人笑道。
    「这么一听，这话好像适合出的情境还挺多啊。」灰手人道。
    「一直都挺多。」褐手人道。
    「你认为我刚才的那个情境算是适合的吗？」灰手人问。
    「我才不回答这个问题。」褐手人用调皮的声音道。
    灰手人道：「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要你厉害啊。」褐手人道，「随随便便就把话题转过来了。」
    「又回来了。」灰手人道。
    「不新鲜，绕来绕去算是我们这段时间对话中的习惯了。」褐手人笑道。
    「能把话题转过来不是因为我厉害，而是因为你厉害。」灰手人道。
    「是你转的话题，怎么成我厉害的？」褐手人问。
    「因为你没有再转成别的啊。」灰手人笑道。
    「你要是一定这样，我也没办法。」褐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