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三百七十九）迟钝

    「你的这种所谓的迟钝给我的印象还不错。」褐手人道。
    「你也想要迟钝？」灰手人问。
    「如果迟钝意味着放松，有时候迟钝些也的确是有点好处的。」褐手人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若是从前，迟钝对我们来可是大忌啊！」
    褐手人笑道：「从前啊，从前我们是什么情况呢？」
    「当工具。」灰手人。
    「就是这样啊。」褐手人道，「工具嘛，你使用工具的时候，希望工具迟钝吗？」
    「迟钝的工具一般可以归为不好使了吧？」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先等一下，我们不讨论跟他话的事情了吗？」
    「好像聊着聊着就聊跑了。」灰手人道。
    「但我喜欢这种聊跑了的感受。」褐手人。
    「你认为那个人真的一点危险都不会有吗」灰手人问。
    「这个问题，我不会得绝对。」褐手人道。
    「如果得绝对了你也依然不会出现没那么舒服的感受呢？」灰手人问。
    「那我似乎也不会得特别绝对。」灰手人道。
    「我确定了，这个问题你之所以不会得特别绝对，根本就不是因为你不敢。」褐手人。
    「对呀，此刻，还有什么不敢的吗？」灰手人问。
    「既然你不认为他已经一点危险都不会有，那你会担心吗？」褐手人问。
    「会。」灰手人道，「但我似乎已经没法对那个人构成太大的影响了吧？」
    褐手人问：「你认为你现在已经没法自如运用你的特殊本事了吗？」
    「可能吧。」灰手人道。
    褐手人感到如果继续下去很可能又讨论回之前跟虚延术有关的话题，便主动回避：「好多事情我们现在都不清楚。不管那么多了，要不要跟他话吧？」
    「那个人还在转头啊。」灰手人道。
    「转头明什么？」褐手人道，「到底能不能跟他话？」
    「如果跟那个人话，我们会不会受到更多影响？」灰手人问。
    「能影响到什么呢？」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如果真跟虚延术有关系，现在我们可能会面临别的危险。」
    褐手人一愣，暗想：还是谈到这个话题了？
    然而还是想要将话题转到别处，褐手人便问灰手人：「我们如果同时跟他话呢？」
    【鉴于大环境如此，
    「什么时候？」灰手人问。
    「就现在。」褐手人道。
    「你是想让他停止转头还是想怎样？」灰手人问。
    「不是想让他停止转头，只是想确定他不会有危险。」褐手人道。
    「你担心那个人？」灰手人问。
    「是的，我是有点，而且还不是因为担心他出问题会给我们带来麻烦。」褐手人道。
    「我理解。」灰手人道。
    「此刻你也是这样？」褐手人。
    「是这样啊」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道：「那我们就一起跟他话？」
    「什么话？」灰手人问。
    「我们一起问那个人：「你还好吗？」」褐手人道，「你看这样行吗？」
    「行啊。」灰手人道，「什么时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