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四百一十四）完事

    「如果我是你，你是我。」褐手人道，「我也会改来改去的。」
    「这就是真正「设身处地」地想吗？」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如果我是你，你是我，这自然就是真正「设身处地」地想了啊。」
    灰手人对褐手人：「为什么那样的话你也会改来改去啊？」
    「我是设身处地地想的啊。」褐手人道，「你应该已经明白为什么了吧？」
    灰手人对褐手人：「明白是明白，但我所明白的只是我为什么啊。」
    「你为什么，我就为什么。」褐手人道。
    「就这么确定？」灰手人问。
    「不都是一个人吗？」褐手人问。
    「是啊。」灰手人笑道，「你就凭这个判断了？」
    「对呀，这么判断最省事，我也不需要绕弯子就能了。」褐手人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可这算是真正的依据吗？」
    褐手人笑了笑。
    「怎么？」灰手人问道，「你也认为不算？」
    「管它算不算真正的依据呢，反正能通就行了。」褐手人道。
    「能通？」灰手人道，「这种没证据的事，出来也算能通吗？」
    「应该算吧。」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为什么我们问那个人话，还要两个人都啊？」
    「刚才是这样的。」褐手人道。
    「一会儿呢？」灰手人道，「一会儿会有什么变化吗？」
    「不大清楚。」褐手人道。
    「我们问那个人话需要两个人都，这到底能不能证明什么？」灰手人问。
    「证明我们两人其实是同一个人吗？」褐手人问。
    「你认为能证明吗？」灰手人问。
    「应该是能的吧。」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怎么证明？」
    「靠我胡证明啊。」褐手人道。
    「胡些什么来证明？」灰手人问。
    「就我们是同一个人，要我们一起，那个人才能听见。」褐手人道。
    「就这样？」灰手人问。
    「你认为算是能证明吗？」褐手人问。
    「你认为算，就算吧。」灰手人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道：「那就这样认为吧。」
    灰手人笑道：「然后这样就完事了？」
    褐手人道：「你还需要我解释些什么吗？」
    灰手人道：「看你自己想不想解释些什么了。」
    「我自己在想，如果一会儿不需要我们一起，那个人就能听见了呢？」褐手人问。
    灰手人对褐手人道：「那好像就差点服力了？」
    「你自己已经差点服力了？」褐手人问。
    「是啊。」灰手人道，「你刚才那么，不就是这个意思？」
    「你认为我那么，是为了让你来差点服力的？」褐手人故意笑着问道。
    「倒也不一定是这样。」灰手人笑道，「但是，我就接着你的话那样了。」
    「好像也不是没道理啊。」褐手人道。
    「你认为我那么也能接受？」灰手人问。
    「当然能接受了，非常合理。」褐手人道。
    「非常难？」灰手人问。
    「只是顺着你的话来的。」灰手人笑道。
    「为什么要顺着我的话来？」褐手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