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六百九十五）捋清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清楚？」褐手人问道，「为什么这样？」
    灰手人对褐手人道：「我想的远非这些可以完的。」
    「你还有多少没的，出来不就行了？」褐手人问。
    「很麻烦了。」灰手人道，「还要捋清，还是不了。」
    褐手人道：「都是跟你已经出来的差不多的内容吗？」
    「是差不多的吧，应该就是补充。」灰手人道。
    「决定不补充了？」褐手人问。
    灰手人答道：「似乎就算补充也不一定能补全，不如就这样摆在这里吧。并不是什么事都会得那么清楚的，有的事呢，三十年前没清楚，三十年后别人也不清楚，六十年后别人也不清楚，九十年后别人也不清楚，一百二十年后别人也不清楚，一百五十年后别人也不清楚，一百八十年后别人也不清楚……」
    还没等灰手人完，褐手人便打断了，道：「你是打算一直数下去吗？」
    「不是啊，还差两个。」褐手人道。
    「那你完。」灰手人笑道。
    「二百一十年后别人也不清楚，二百四十年后别人也不清楚。」褐手人道。
    灰手人问：「现在完了？」
    褐手人道：「是啊。」
    「为什么停在二百四十年这里了？」灰手人问，「因为用主吗？」
    褐手人道：「是啊，用主过，他至少会活二百四十年。」
    灰手人道：「用主那次只是在跟另一个人话的为了在嘴上赢过，才这么的。」
    「我知道。」褐手人道。
    「你三十年三十年地，看来也是因为用主了？」灰手人问。
    「没错啊，以前用主过，每过三十年，他就会功力大涨。」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那也是用主为了在嘴上赢过对方才这么的啊。」
    褐手人：「是，所以刚才我想到用主的这些，就那么了。」
    「可用主当时的话，跟得清楚与不清楚有什么关系啊？」灰手人问。
    褐手人一愣，笑道：「表面上看，好像没什么关系，但是我想到了关系，它们就产生了关系啊。」
    灰手人道：「你要不要你是怎么想的？」
    褐手人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用主跟我们过：‘我都这么清楚了，你们还是不清楚，你们是不是要反思啊？"」
    灰手人：「记得啊，想起来，感到有些好笑。」
    褐手人问：「你也感到好笑？好笑在哪里吧。」
    「好笑在用主根本就没清楚啊，他没清楚，咱们不清楚，他还让咱们反思。要我啊，就该我们对他：‘用主都没清楚，我们当然不清楚，用主是不是要反思啊？"」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道：「你还真敢。」
    「现在啊，现在我当然敢。」灰手人道，「要是以前，别提出来了，我就连这么想都难吧？」
    褐手人：「的确是啊。我以前也很难这么想。用主当时竟然认为自己清楚了，我是没想到的，他明明在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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