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七百零九）够傻

    「再往后呢？」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再往后，就是用主问我们为什么不话了。」
    灰手人笑道：「为什么呢？」
    「你又成心，你当时敢吗？」褐手人道。
    「不敢啊。」灰手人道，「你也不敢啊，所以谁都没话，不是正好一样了吗？」
    「那个时候我们的行为一致竟然是因为都不敢。」褐手人道。
    「这很新鲜吗？」灰手人笑道，「不是经常这样？」
    褐手人道：「只是突然感慨了起来。」
    灰手人对褐手人道：「可是我们再不敢，后来也还是出来了啊。」
    褐手人对灰手人道：「还不是被用主强迫的？」
    灰手人道：「用主跟我们：‘回答！为什么不话？！"我们哪里还敢不话啊，那时候我们还是用主那种性质的工具。」
    褐手人对灰手人道：「然后我们话的样子又显得够傻。」
    灰手人笑道：「要傻到什么程度就显得够傻了？」
    「别的时候我不知道，反正那次我们齐刷刷地出了‘不敢"，是够傻了。」褐手人笑道。
    「谁让你跟我同时的啊？」灰手人假装责怪道。
    「是你跟我同时的！」褐手人故意开玩笑道，「要不是你跟我同时还，怎么我就正好跟你同时了？」
    「你听听你这话正常吗？」灰手人问。
    「不正常啊。」褐手人道，「你刚才不是假装怪我吗？我也要假装怪你一下，这样是配合你啊。」
    灰手人故意问道：「那次，你跟我同时不话，然后又在用主让我们回答后跟我同时‘不敢"，这是不是也算是配合我了？」
    「跟你同时就叫配合你啊？」褐手人笑道，「那我当时是你配合我，行不行啊？」
    灰手人笑道：「好像不行。」
    「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行啊？」褐手人问，「这样的话，我当时是配合你也不行。」
    灰手人道：「我同意。」
    「怎么这个时候又同意了？」褐手人笑着问。
    「因为我想清楚了啊。」灰手人笑道。
    「清楚你想清楚什么了。」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其实只是想起来了。想起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想清楚了。那个时候我们都只是用主那种性质的工具啊。」
    「工具就不懂配合了？不是吧？」褐手人故意问道。
    灰手人道：「工具呢，也是会懂配合的，但是，既然那个时候我们都是用主的工具，实际上配合的就是用主啊。」
    褐手人笑道：「也是，那个时候还在做用主那种性质工具的我们，那段时间不管是你配合我，还是我配合你，还是无意中同时做了什么或不做什么，其实都是在配合用主的。」
    灰手人道：「嗯，就算那时我们真的在配合对方，其实也是在配合用主。」
    「我们那种性质的工具，就是配合用主的啊。」褐手人笑道。
    「没错。我们接着后面的吧，我们‘不敢"后，用主那反应，你应该也印象深刻。」灰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