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七百二十三）让谁

    「只要我出来了，世界上都已经多了有价值的内容？你的意思是，我出来的都是有价值的吗？」灰手人问。
    「显然是啊。」褐手人道。
    「还"显然"啊？」灰手人道，「陷得够深。」
    「你又我陷得够深。」褐手人，「那你告诉我，我陷得怎么深了？」
    灰手人道：「能把我出来的话都成有价值的，你怎么深？」
    褐手人道：「你你哪句话没价值啊？」
    「我过的没价值的话可太多了。」灰手人道。
    「哪句？」褐手人问。
    「都跟你了太多了，你还问我哪句啊？」灰手人道，「我怎么会知道哪句呢？那么多的话里，我一定要选出某一句用来回答你的问题吗？那也太麻烦了。」
    「是你自己要选的啊。」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就算我这么了，我也选不出来啊。这是就不该让我选。」
    「不然呢？」褐手人道，「让谁？」
    灰手人笑道：「让你选。选出我的话里有价值的。」
    「你的话全都有价值啊，我刚才就已经表达过这个意思了，你还让我？」褐手人问。
    灰手人道：「可我不认为我的话有意义啊，你要举例子服我吧？」
    「服你？」褐手人道，「这也太难了！」
    「怎么个难法？」灰手人问。
    「如果你就坚持自己的想法，我又怎么服你啊？我要是有这个本事，那可真不得了。」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对褐手人道：「你都没尝试，怎么会知道不行啊？」
    「不尝试了。」褐手人道。
    「哦，不尝试就认为不行啊？」灰手人道，「什么时候养成的这种习惯啊？」
    「这可不叫习惯吧？」褐手人问。
    「不叫习惯，那叫什么比较好？」灰手人问。
    「这就是行为啊。」褐手人道。
    「看来真的不是习惯。」灰手人道。
    褐手人问灰手人：「怎么这个时候又看来真的不是习惯了？」
    灰手人笑道：「毕竟不能是刚一出现就被叫成习惯吧？」
    褐手人：「你的意思是，要持续一段时间，是不是？」
    灰手人笑道：「是啊。」
    褐手人道：「肯定是持续了一段时间的。」
    「你又是成心的，对不对？」灰手人问。
    「对呀。」褐手人笑道。
    「我都快知道你想要什么了。」灰手人道。
    「想要什么啊？」褐手人问。
    「你想就算时间再短，其实也是持续了一段时间的，对不对？」灰手人问。
    「你怎么又中了？」褐手人问。
    「惊讶吗？」灰手人问。
    「还好吧。」褐手人道，「也没太惊讶。」
    灰手人道：「但我还是可以反驳的。」
    「反驳什么？」褐手任务呢。
    「反驳就算时间再短其实也是持续了一段时间的。」灰手人道。
    「你会怎么反驳啊？」褐手人问。
    「习惯持续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这个习惯不能只出现一次吧？只出现过一次的，似乎不该叫习惯吧？」灰手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