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七百六十三）回味

    「我知道你有时候还在刻意改习惯。」灰手人道。
    「看出来了？」褐手人道，「你能不能举个例子啊？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刚才你的一些话就很明显啊，就在我那些话之前。」灰手人笑道，「要不我给你列几句你再回味回味？当然如果你拒绝，我也就不这个了。」
    褐手人笑了笑道：「我为什么要拒绝啊？我刚才可是主动问你能不能举个例子，这我还是得保守了，如果要是按照痛快的方式来，我会如果可能的话，你就多举些例子给我听。你不是到了"回味"吗？如果我是听了你这个词之后再痛痛快快地主动要求你举例，我甚至可能会问你能不能多举些例子来给我回味回味。」
    灰手人道：「这样啊？那我现在就开始重复你之前过的话了啊。」
    「你重复吧，我正好想听你重复。」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模仿着之前褐手人话的语气重复道：「我刚才："可是我要怎样才能跟用主相处出正常情况来呢？"这个思考方式好像有问题。」
    「哦，这个啊！」褐手人笑道，「你想的是这个？」
    「不止。」灰手人道。
    「那你继续。」褐手人笑道。
    「我为什么会那样思考呢？为什么要"我要怎样"？这就是个问题啊。」灰手人又模仿着褐手人话的语气重复了褐手人过的话。
    褐手人问道：「跟上面那话是不是一回事？」
    灰手人笑道：「是一回事似乎也没什么不行的，但这个显然比那个进了一步。」
    「进了一步？进在哪里？」褐手人问。
    灰手人道：「前面你只是"这个思考方式好像有问题"，这还是不那么强硬的口吻，是不是？」
    褐手人：「还好吧，我的确想了这个问题，那时是认为这个思考方式好像有问题。」
    「但还没那么确定，得还没那么坚决，是不是？」灰手人问。
    「你接着，我听你后面要怎样。」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道：「后面你口吻显得强硬了，你："我为什么会那样思考呢？为什么要"我要怎样"？这就是个问题啊。"先是问了两遍，后面又很肯定地了在了就是个问题，也没再"好像"，就是得很确定了。」
    「我当时是在跟你对话吧？」褐手人问。
    「是啊。」灰手人道，「你当时在跟我对话，但你问的那两个问题是不是也是在问自己的？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你当时那两个问题是不是也有自问的成分在？」
    褐手人想了一下，笑道：「应该是吧。」
    灰手人道：「你看，你这次得就不是很确定。」
    褐手人问灰手人：「我也可以得很确定啊，我当时的确是有自问的成分在。」
    灰手人道：「你是否得那么肯定是可以随意变化的吗？」
    「这个是可以变化的，但在我看来并不是可以随意变化的。」褐手人道，「我刚才是听了你的话后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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