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7、语言圈套

    杀人动机，当顾晨出这几个字时，赵川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很显然，顾晨中了赵川的心中所想。
    卢薇薇也是上前一步，继续道：“赵川，你的这些理由，在我看来，只是片面的在掩饰你跟高丞之间的关系。”
    “谁都知道，你当年跟高丞在学校有过节，而且高丞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实施霸凌，但是你却选择隐忍。”
    “就是在普通不过的人都能看出，你在害怕什么，你的性格，你的同学，还有你的老师都非常清楚。”
    “你根本就不是那种有仇不报的人，而且你的同学赵卓文也过，你每次都选择隐忍，可你在害怕什么？”
    “还是，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被高丞抓到了把柄？”
    “你们别再了。”这边卢薇薇话音下，赵川的情绪明显变得十分犹豫。
    甚至有些抓狂。
    他重重的喘息几声，也是不由分道：“我过，高丞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信，那你们自己调查好了。”
    “那你告诉我，那天你在水库边做什么？”王警官问。
    “我就是想找我这个山洞。”赵川依旧最硬。
    “那你有没有看见高丞在水库中？”王警官继续追问。
    赵川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
    “你在撒谎，当时在水库边的，就你一个人，你没有？那高丞是怎么死的？他会自己淹死吗？”王警官也是据理力争。
    而赵川则是反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去调查，高丞为什么会出现在水库呢？他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见赵川还想给自己找出逃脱的理由，顾晨几人当然不会上他的当。
    现在赵川还并不清楚，大家已经掌握高丞死亡的真相。
    而如果赵川当时的确见到高丞被人抛尸在水里，那他肯定也知道当时的事情经过。
    而顾晨几人就是要将他逼得自己出具体情况。
    只有这样，赵川的心思才会暴露出来。
    但很显然，赵川现在鬼的很，他似乎也不确定顾晨几人是否已经掌握了高丞真正死亡的真相爱那个，所以一直在试探性的跟顾晨几人周旋。
    但是顾晨几人技高一筹，毕竟主动权在手里，也不怕你高丞在这绕弯子。
    所以顾晨几人目光对视之后，大家都心里有数。
    就是要想尽办法，让赵川知道，他是当时唯一靠近高丞的人。
    只有这样，他跟高丞之间才能建立起联系。
    顾晨深呼一口气，也是缓缓道：“赵川，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根据你去往水库方向的动态，是可以确定你到达水库附近的具体时间。”
    “而根据我们对死者高丞的调查发现，他的死亡时间，跟你到达水库那边的时间高度吻合。”
    “所以你你没有见过高丞，这个我们是不会相信的，而且你还躲藏在洞穴里。”
    “你的这些行为，你自己可以理解为行为艺术，但是我们不能这么理解，我们可以理解为，你杀人之后，害怕被人追责，所以才躲到这里，暂避风头。”
    “等事情的风声过去后，你再悄悄的离开这里，还摆脱嫌疑。”
    摇摇脑袋，顾晨也是不由分道：“你的如意算盘虽然打的不错，但是你可别忘记，高丞的死亡时间，跟你待在水库的时间是高度吻合的。”
    “如果你不能找出其他在场人员，那你就是那个唯一可以杀害高丞的人。”
    “我……我……”
    似乎也是被顾晨给逼急了，此时此刻，赵川心里憋的慌，似乎顾晨提供的这些证据，都是自己无法摆脱的紧箍咒。
    就如顾晨所的那样，如果自己不能找出在场的其他人员，那么杀害高丞的嫌疑人，那也只能是自己。
    在反复内心斗争之后，赵川抬头看向大家，也是不由分道：
    “好吧，我，我当时是因为想找个脚的地方，而不被我家里人发现。”
    “毕竟，我在电话中，曾经跟我家里人吵过架，过自己过年不回家。”
    幽幽的叹息一声，赵川也是继续诉苦：“家里人骂我没用，读完大学却找不着工作，还总问家里要钱，我心里不爽，就吵了一架，我过年也不回家。”
    “那后来呢？”顾晨认真聆听，也是继续追问。
    “后来？”赵川轻叹一声，也是缓缓道：
    “后来我放下脸面，去餐厅做了服务生，包吃住的那种，也赚了些钱。”
    “就想着回家一趟，跟家里人和解，毕竟他们总看不起我，我心里不痛快，就想拿着赚来的钱回家，然后就告诉他们，这是我的工资。”
    摊开双手，赵川也是继续道：“反正我不告诉他们我在餐厅端盘子就行，就找着一个白领的工作不就行了？”
    “可坏就坏在，我回到镇子后，正好碰见时候的几个玩伴，然后被他们邀请过去打牌。”
    “结果……”
    道这里，赵川似乎有些不下去，感觉有些丢人，也是叹息一声，无奈道：
    “结果把赚来的钱全部输光，我真是够该死的，想着这些回家还是得挨一顿骂，这个年我是过不了了。”
    “所以没办法，只能想办法躲一躲，找个地方脚，等过完这阵子我再出去打工，这样可以让我不丢脸，就假装自己没有回来过。”
    “然后呢？”见赵川一直在唉声叹气，顾晨也是继续追问。
    “然后？”哼笑两声，赵川也是无奈叹息：“然后，我就来到了镇子边上，几栋还没装修的毛坯房建筑那边。”
    “想着过年期间，现在这里安顿一下。”
    “但是后来想想也不是个办法，这里毕竟不是我能待的地方。”
    “然后我又想起了水库边有个废弃的加工厂，就想着，来这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适合住宿的地方。”
    “那你找着了吗？”王警官问。
    赵川依旧摇头：“没有，废弃的加工厂，到处都是废墟，根本不适合居住。”
    “而且很多建筑因为长期没有人居住，许多墙都出现裂缝，甚至有倒塌的风险。”
    “我要是住在里面，哪天要是墙塌了，我被埋在废墟里，估计都没人知道，所以我觉得这个地方并不适合我脚。”
    “于是我又想到了附近的这个山洞，这里有泉水从山上流下来，可以解决我的用水问题。”
    “所以我带着我的干粮，准备去这里避避风头。”
    “那你在这里见到了高丞，并且将他溺死在这里对吗？”顾晨见赵川似乎跟着自己的思路，在一步一步的还原当时的场景，于是便催促了一句。
    但是赵川似乎也掉入到了顾晨的陷阱里，也是继续解释着：
    “我过，高丞不是我杀的。”
    “可当时，不就是你一个人待在水库边的吗？”顾晨也是继续给赵川做铺垫。
    赵川叹息一声，也是摆出很为难的样子，一脸苦闷的道：
    “我当时在水库边，的确发现了高丞，但是高丞不是我杀的，我看见他被两个人扛着过来，准确来，我当时并不清楚这个人是谁？”
    “只看见他被扛着来到了水库边，然后又被这两个人带上了船。”
    “我当时一看这情形，就感觉情况不对，感觉这两个人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干什么？”
    “所以没办法，我只能躲在水库边的杂草中暗中观察。”
    “那你观察到什么了？”卢薇薇也是继续追问。
    赵川一脸无奈道：“我观察到，这两个人将那人带到水库的中间区域后，就在那人的身上绑上了一根绳子，而在绳子的另一头则绑上了一块大石头。”
    “再然后，他们将那人和石头一起丢进了水库，直接让那人沉入了水底。”
    “一直等到那人没了任何动静之后，那两个人才离开的。”
    抬头看向顾晨几人，赵川也是一脸委屈道：
    “所以当时我看见这两人抛尸之后，我心里也是慌的不行，生怕这两人发现我。”
    “而且我也不想管闲事，闲着我自己本来就是来这里寻找住宿的场所，要是就牵扯到这件事情，那可太麻烦了。”
    “你甚至不报警？”袁莎莎。
    赵川苦瓜脸道：“报警？我的清吗？我当时甚至都不知道这帮人是干什么的？”
    “而且我相信，你们警方自己会调查出来的，可直到现在你们找到我，我才知道，那个溺水身亡的人，竟然就是高丞。”
    “可虽然我跟高丞有过节，但是那都是中学事情的事情，已经很遥远了。”
    “我干嘛要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淹死他呢，所以淹死他的是另有其人，如果他们当时不是两个人，我或许就会出手制止了。”
    “可一看那个被抛尸的人，好像已经是个死人，所以我也不敢管，想着先避避风头吧，免得被这两人发现，来杀我灭口。”
    “我可不像招惹祸端，虽然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不爱管闲事，可结果你们去找上门来，那个凶手是我，我冤不冤啊？”
    道最后，赵川似乎还委屈起来了。
    顾晨心里暗自狂喜，心你终于承认了。
    刚才还不好抓你的把柄，可现在你自己入了圈套，将事情经过都了出来。
    在顾晨看来，赵川肯定是知道矿区那边光头男子的作案手法，因为就如他自己所，当时的他，就躲在水库边的草丛里。
    所以光头男子和手下人抛尸的事情，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或许赵川想利用那两人抛尸的事实，来把杀害高丞的罪名坐实，以此来洗脱自己的无辜。
    但是顾晨非常清楚，光头男子抛尸的时候，高丞并没有死，他只是假装被电死。
    可实际上，高丞是被淹死的。
    而这需要后续的手段，但赵川完全符合黄雀在后的条件。
    了解情况的顾晨，也是继续道：“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水库那边有人在抛尸？”
    “是的。”看着顾晨，赵川还装着一副可怜样，缓缓道：
    “我是知道的，可我怕报复，我不敢而已。”
    “你不敢？”见赵川表演的很好，卢薇薇不由憋笑出声道：
    “你有什么不敢的？我们都已经找到山洞里来了，你跟我们你不认识高丞，又从来没见过高丞。”
    “从这两个谎言来看，你就有重大嫌疑。”
    “我没有。”被卢薇薇如此一，赵川也是拼命反驳：
    “杀害高丞的是另有其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只是不想而已，但和并不代表，高丞就是我杀的，他明明是那两个人抛尸淹死的。”
    道这里，赵川也是继续道：“对，那两个人当红，有一个是光头，长得有点胖胖的。”
    “你们根据这个线索去寻找，肯定能够找到那个家伙的。”
    “而那个家伙，才是真正的凶手，并不是我。”
    话音下，现场忽然间变得安静起来。
    气氛也是尴尬到了极点。
    顾晨与同事们面面相觑，大家心里都是一阵暗爽。
    只有赵卓文站在角位置，一言不发，心里也是瘆得慌。
    顾晨则是开口道：“所以，从头到尾，你是见过光头男子抛尸的全过程对吗？”
    “对，我看见了，是那个光头在抛尸。”面对顾晨的询问，赵川也是继续道。
    “很好。”顾晨很满意，也是继续道：
    “所以那个杀害高丞的凶手就是你。”
    “我？”被顾晨忽然指着鼻子是凶手，赵川感觉，自己刚才解释了那么多东西，全都白搭了。
    赵川也是气笑着道：“不是警察同志，你们肯定是搞错了吧？我刚才不是已经过了吗？”
    “杀害高丞的是另有其人，是一个光头男子带着另一个人干的，我亲眼看见的，是他们把人抛尸到水里，这一切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恰恰是因为这样才跟你有关系。”这边赵川话音刚，顾晨则是义正言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