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冬日温情

    “哟，稀客啊老齐，好久没见了。”
    卓越广告店铺内，老板李卓越热情的跟齐云打着招呼。
    以前开公司那会儿，经常来他这儿做些广告设计、物料之类的，两人关系还挺熟络。
    齐云女儿满月的时候，李卓越还去喝过满月酒。
    即使公司倒闭以后，过年过节的两人也还偶有联系，相互问候。
    “是有段日子了，你平常也忙，没啥事儿我就懒得来打搅你。”
    李卓越笑骂道：“你这家伙啥时候这么生分了，再忙你来了我还能不招呼你喝口茶？”
    两人来到会客区喝着茶寒暄几句，默契的都没提齐云曾经那些事儿，只是简单聊着些生活琐事。
    见又有顾客进门，齐云便不再耽搁对方时间，直入主题：“这次来是想让你帮个忙，我需要一批装苹果的礼盒，你先让人给我弄个样品出来。”
    “行，没问题，我这就安排人给你弄。”李卓越爽快地答应，旋即转过头朝着里面喊道：“芳，来一下。”
    不一会儿，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从里屋走出来，她穿着一身简约的职业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老板，您找我？”芳的声音清脆悦耳。
    李卓越指指齐云，介绍道：“这位是齐哥，我的老朋友。他需要一批装苹果的礼盒，你先按照他的要求设计个样品出来。”
    “老齐，你有啥要求尽管跟芳，我先去招呼一下客人。”
    齐云点点头：“行，你忙你的。”
    芳在一旁坐下，礼貌地对齐云笑了笑，道：“齐哥，您对礼盒有什么具体要求？比如尺寸、风格这些方面。”
    这些东西齐云昨天晚上就已经想好，此刻把需求一股脑地都告诉对方。
    芳一边认真听着，一边快速在纸上记录要点。
    等齐云都讲完后，两人又沟通了一些细节。
    “大概就是这样，你这看啥时候能把样品做出来？”
    芳略微思索，旋即笑着回应：“您是老板的朋友，如果着急要的话，我可以帮您插个队，最快两个时就能搞定。”
    “行，那就麻烦你了，我两个时后来取。”
    齐云起身告辞，没有再去打扰正在跟客人交谈的李卓越。
    出了门，他骑上电动车往东边驶去。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一处幼儿园的门口。
    自从跟前妻离婚后，他每个月都会抽时间来看看女儿，不过以往尽量会选择在周末，这样可以带女儿出去玩一天，多陪陪她。
    不多时，一名年轻的女老师牵着个胖嘟嘟的丫头出来了。
    丫头刚看见齐云，脸上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撒开女老师的手，欢快地朝着这边跑来。
    “爸爸，爸爸！”
    齐云蹲下身子，张开双臂，一把将丫头紧紧地搂住。
    “暖暖，爸爸来看你了，有没有想爸爸呀？”
    丫头用力地点点头，脑袋在齐云怀里蹭蹭，软糯地：“爸爸，暖暖可想你啦，每天都盼着你来看我。”
    齐云听见女儿的话，眼眶瞬间充满雾气，心里一阵酸涩。
    若非迫不得已，谁又会忍心跟女儿分开呢。
    “让爸爸看看长高没有。”他双手扶着丫头的肩膀，仔细端详着，眼中满是疼爱。
    丫头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得意地道：“暖暖当然长高了，幼儿园的饭可好吃了，我每次都吃得光光的。”
    “爸爸，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暖暖呀？”
    齐云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爸爸想你了，刚好在附近就来看看你。而且爸爸还给暖暖带了礼物。”
    着，他从电动车的储物箱里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
    丫头好奇地盯着盒子，眼睛里满是期待的光芒：“哇，爸爸给暖暖带的什么礼物？我可以打开看看嘛？”
    齐云把盒子放到她手上：“当然可以啊。”
    丫头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套漂亮的水彩笔和一本绘画本，上面印着她最喜欢的卡通猫。
    “哇，我好喜欢呀，谢谢爸爸！”暖暖兴奋地拿起水彩笔，在齐云脸上亲了又亲。
    齐云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舍不得放手，像是要把所有的愧疚都化作温暖的拥抱。
    “暖暖，家里有没有人欺负你？”
    其实离婚以后，他最担心的就是女儿在家里受委屈。
    丫头歪着头，认真想了想，然后摇摇头道：“没有，爸爸你放心吧，妈妈和叔叔都对我很好。”
    齐云心里稍微松口气，但还是忍不住叮嘱：“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爸爸，或者告诉赵老师，她会给爸爸的，知道吗？”
    丫头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爸爸，要是有人欺负我，我会告诉赵老师，也会告诉爸爸。”
    “嗯，这才是爸爸的乖宝贝。”
    “好了，外面冷，暖暖跟老师回去吧，等下次爸爸带你去公园玩儿。”
    丫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但还是很懂事地：“嗯，爸爸你在这等我一下，暖暖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完，她就转身跑向赵老师那里，把手里的水彩笔和绘画本放在对方手上，朝着教室跑去。
    不一会儿，丫头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攥着一把钱，有十块的，也有一块的。
    “爸爸，这是我存的钱，给你。”
    齐云轻轻握住女儿的手，问道：“你为什么要把钱给爸爸？”
    丫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地：“爸爸赚钱很辛苦，头发都白了，暖暖把钱给爸爸，爸爸就不用那么辛苦。”
    女儿的这句话，彻底击穿他的防线，他一把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丫头伸出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爸爸不哭。”
    良久后，齐云调整好情绪，松开女儿，看着她的眼睛道：“爸爸有钱，这些钱你留着买好吃的。”
    “外面冷，快回去吧，爸爸过几天再来看你。”
    一直在远处静静看着的赵老师也走过来，她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牵起暖暖的手道：“暖暖，我们回去吧，爸爸要去工作了。”
    丫头这才不舍的松开齐云的衣服，带着哭腔道：“爸爸你要早点来看我。”
    齐云强忍着再次夺眶而出的泪水，用力地点点头：“暖暖，爸爸一定早点来看你，你在幼儿园要乖乖的，听老师的话。”
    暖暖懂事地应了一声，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赵老师往幼儿园里走去。
    每一次回头，那满是不舍的眼神都像一把锐利的箭，直直地射进齐云的心里。
    直到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齐云才缓缓转身，骑上电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