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结果

    “你们家的人了不算。姑娘，他没撒谎吧？你不要怕啊，实话实，我为你做主。”
    李朝朝为了尽快洗清陆阙的嫌疑，机械性点头：“他的属实。”
    “有婚约你跟人相什么亲？！”俞盛的批评，突然对准李朝朝。
    李朝朝被他突然而至的大嗓门吓一激，该的不该的，全了：“我......我之前不知道，爸妈婚约是爷爷辈订下的，现在不流行了，大家都自由婚恋。而且陆家从来不提，可能因为陆阙学历高，我学历低，配不上，所以没告诉我，我知道的话，肯定不相亲。”
    “这么你对他也有意思了？那就谈不上破坏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真会折腾，有婚约，父母同意，你俩年轻人同意，那就继续婚约嘛，什么流行不流行的，只要是自愿的，那就是流行的！”
    陆阙：“您是，我马上写结婚申请。”
    俞盛：“写归写，你俩现在跟我走一趟，等天亮了跟上面的人解释清楚你俩有婚约，别提什么相亲不相亲的。”
    陆阙连连应是。
    .........
    李朝朝搭上军队的车，脑子还懵着。
    结婚申请？
    她是来对付王婶的。
    结果王婶没见到，把自己嫁出去了？
    而且陆阙貌似摄于领导的威压，旁人什么，他都是。
    她偷偷瞄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不情愿，车内光线暗，她看不清，也不好意思一直瞅他。
    先前的一觉没睡好，车子颠簸的她犯困，忍不住轻轻打哈欠。
    为了提神，她靠在窗户边吹夜风。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的时候车里只有她一个。
    人呢？
    天色朦朦亮。
    目光所及，一排排军用车，各式各样。
    她不知道怎么开门，从窗户处又不好爬下去，只能待在车上，头伸在外面四下观望，远处三三两两的人影。
    她注视了一会儿，垂眸盯着地上的石子。
    咳！
    李映棠闻声抬眼皮，陆阙迎着微露的晨光而站。
    高大的身影，像墙一样，遮住她面前本就不明朗的光线。
    他道：“你怎么不下来？”
    李朝朝难为情道：“我不会开车门。”
    陆阙长臂一伸，拉开门。
    李朝朝从车上下来，瞥见后视镜中自己的形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去，昨晚出门太急，忘记梳头了，老爸老妈也不提醒她一下，路上陆阙的姑姑也没，她松开头绳，用手指轻轻整理头发。
    抬胳膊时扎时，衣摆向上提。
    露出腰侧的肌肤。
    陆阙眼睛直了直。
    她的腰怎么这么细？
    有他一掌宽吗？
    李朝朝回眸时，他马上移开视线：“你衣服上有一只黑手印。”
    “我同学拍的，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时候走的？我睡着了一点都没察觉，没人看见吧？”李朝朝正问着。
    打雷一样的大嗓门震得空气都动荡了。
    “好你个陆阙！我在你家等了你两时，你哄人姑娘睡觉？”俞盛风风火火出现，对着陆阙一阵劈头盖脸骂，不解气，抬脚将人踹地上。
    李朝朝被吓的不敢动弹，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领导，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你俩抓紧给我把婚结了，传出去连带我都丢人。”俞盛气个够呛。
    幸好听见的是他。
    被上面的人知晓，还得了啊。
    臭子平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今天他都到跟前了，竟然毫无反应。
    色字头上一把刀，早晚削死这子！
    陆阙拍起来狗腿似的道：“是是是！”
    李朝朝：“........”她想扇自己的嘴。
    一开口尽让人误会。
    她还能再解释一下吗？
    对上俞盛冷厉的脸，她把话咽进肚子里。
    和陆阙结婚后，与林衡远就再也不会有牵扯了。
    更不会被他害的家破人亡。
    ........
    天方大亮。
    李朝朝见到领导口中更大的人物。
    长得和普通人没区别，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看面相，比陆阙的直系领导和善的多。
    她表明身份后，向其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末了，心翼翼道：“王婶害我的事，你们管吗？”
    “管不了，你不是我们的人，你主张，你拿证据对警察。陆是我们的人，媒婆抹黑陆同志板上钉钉，倒是可以还他公道。”
    李朝朝来此的目的便是替陆阙洗清嫌疑，对于此结果，能够接受：“多谢。”
    .........
    了却一桩心事。
    俞盛叫人送李朝朝回去。
    她道：“不是陆阙送我吗？”
    “他得写检讨，写结婚报告。”
    李朝朝：“........哦。”
    早晨的街道熙熙攘攘，军用吉普靠近街口时，李朝朝叫停：“你好哥，停这里可以了，余下的路我自己走。”
    乘车太招眼，遇到熟人不打招呼，别人或许她清高。
    打招呼必然多聊几句，别人如果问她怎么会坐这个车，她得向人解释清楚吧？
    耽误时间。
    .........
    李朝朝回家途中和王婶迎一个对面。
    此次再见王婶，恐惧占据大脑，只觉对方的脸，如鬼魂魅影般可怕。
    王婶望着发呆的李朝朝，抱着侥幸心理套近乎：“朝朝，买早饭呐？”
    啊！
    李朝朝尖叫，抬腿跑了。
    王婶：“.........”
    李朝朝一路狂奔到家，站在院子里，双腿仍在打哆嗦。
    她掐着手心镇定道：“爸，妈，我回来了。”
    李母出门迎接，关心道：“事情解释清楚了吗？”
    “清楚了。”
    李母一脸喜色道：“真好。你走后没多久，阙父母上门，带着当时你爷爷和阙爷爷立的婚书，向我们提亲了。礼单都有。就是也得马上结婚，他们本来不用急，因为王媒婆举报，闹到陆阙领导那了。
    不结婚，不好交代。
    陆阙知根知底，我和你爸不用像担心林那样担心他的品性。但最后，还得你拿主意。”
    李朝朝已经平复心境：“我也正要这件事，陆阙已经写书面申请了，他等领导批复后登记。”
    李母十分高兴，连道两声好：“你跟着陆阙，我和你爸放心多了。”
    李朝朝轻叹，非得跟着男人，才能对她放心吗？
    ...........
    王婶从李朝朝的尖叫声中回过神，心道坏事儿了。
    陆阙的爹是诊所的大夫，李朝朝什么情况，他能不清楚？
    自己下药的事儿，肯定没瞒住。
    陆阙那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昨儿她连夜赶到他的单位把事情闹大，这会儿应该关禁闭了吧？
    先看看去！
    解决那子，再来哄李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