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失望的答案

    122、失望的答案
    褚宅，书房。
    秋茗拿着字条进来，道：“公子，西边的消息回来了，是军中奸细泄露换防时间和边军调动情况，已被俞将军斩首。”
    “奸细？”祁公子赶紧接过字条看了一遍，祁公子自语，想了想又问道：“宫里有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吗？”
    秋茗答道：“宫里才传来的消息也是一样的。”
    “嗯。。。”祁公子闭着眼睛低头默默思量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秋茗见祁公子如此，便问道：“公子难道是觉得。。。这个消息有误？”
    “还不好啊！”祁公子又抬头看向秋茗问道：“曲阳城那边还有别的消息吗？”
    秋茗答道：“曲阳那边再没有消息传回来。”
    “嗯。。。”祁公子想了想，道：“让曲阳城和西境的人多停留些时日，再探查的仔细一些，我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奴婢这就去通知他们再查的深入一些。”秋茗应下，转身出去了。
    “祁兄！祁兄！”莫宸儒带着冯勇进了褚宅，正在到处找人，恰好看见秋茗，赶紧来到近前问道：“秋茗，祁兄在哪儿呢？我找他有事。”
    “王爷！”秋茗见是莫宸儒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儿，至于冯勇为什么跟来，就不清楚了，便假装不认识，对莫宸儒施礼后，问道：“这位公子是？”
    莫宸儒介绍道：“哦，他是我兄弟，当朝宰相的儿子，叫冯勇。”
    “奴婢秋茗见过冯公子！”秋茗施礼后，试探着问道：“敢问冯公子此来是？”
    冯勇一抱拳，又指了指莫宸儒扯谎道：“哦，我是陪宸儒一起而已，没什么特别的事。”
    “原来如此。”秋茗想了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便指着左边的拱门道：“我家公子就在那边的院子里，奴婢还有些事情，二位贵人请自行过去吧。”
    “哦，好，你去忙吧。”莫宸儒带着冯勇两人走进了秋茗指定的院子里，刚好看见房顶的老三，便打招呼道：“三哥，祁兄呢？”
    老三正在房顶啃着苹果，见是莫宸儒，又瞥了一眼他身边的冯勇，随手指了指书房，继续啃苹果。
    冯勇也看了一眼坐在房顶的老三，跟着莫宸儒一起走进书房。
    “祁兄，我来看你了！”莫宸儒顺着老三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祁公子，便直接带着冯勇走了过去。
    “哦，是王爷啊！”祁公子微笑起身，又看向冯勇假装不认识的问道：“王爷，这位公子是？”
    莫宸儒介绍道：“哦，他叫冯勇，是宰相冯牧归之子，从跟我一起长大的，现在官拜右将军。”
    “哦。”祁公子施礼道：“祁某见过右将军！”
    冯勇回礼道：“祁公子有礼了！”
    “两位请里面坐下话吧！”祁公子让进两人。
    莫宸儒进门，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
    冯勇则是仔细的看了看祁公子，也没看出什么来，便也坐了下来。
    “二位请用茶！”祁公子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问道：“王爷，你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儿要吧？”
    莫宸儒打哈哈道：“啊。。。我也。。。没什么事，这不是。。。祁兄搬过来这么长时间了吗，我也一直没得闲过来拜访，今天恰好在附近办点事儿，想起祁兄了，就顺道过来看望一下。祁兄这宅子还真是不啊，刚才我俩都差点迷路了，哈哈！”莫宸儒端起茶杯喝水，掩饰尴尬。
    祁公子也不追问，道：“哦，原来是这样。让二位见笑了，我这里只不过是普通的民宅而已，门户的，比不了达官显贵的府邸。”
    “祁兄笑了，我没这个意思。”莫宸儒感觉到冯勇在背后用手捅自己，便只好继续道：“啊。。。对了祁兄，那个剑谱的事情。。。你看是不是。。。？”
    “王爷想问什么就问吧。”祁公子再次给他添上茶水，就知道他是来问这个的，心里只是在琢磨为什么冯勇会跟着他。
    莫宸儒道：“冯勇是我兄弟，也不是外人，那我就直接问了啊！额。。。那天，祁兄让三哥拿着剑谱来找我，还把文试的答案给了我，让我答应与冯姐订婚，我就是想知道，祁兄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祁公子心里想着辞，故意拖延时间反问道：“那王爷以为，我这么做是何用意啊？不妨先来听听。”
    莫宸儒道：“这件事吧，我也想了好多天了，我始终觉得这件事对冯姐而言，算不上什么坏事儿。对我来呢，也谈不上是坏事儿，毕竟那本剑谱也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这两边都不是坏事儿，这就。。。”
    冯勇打断莫宸儒的绕弯，直奔主题的道：“祁公子，我不想跟你兜圈子，我此来只是想问，你。。。是否认识六皇子莫宸天？”
    “嗯？冯将军为何有此一问啊？”祁公子没想到冯勇真的从蛛丝马迹中联想到了自己，轻笑一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快速的思虑着。
    “虎！”莫宸儒不知道为何冯勇会提起莫宸天，凑近了声对冯勇道：“六哥都走了这么多年了，这事儿跟六哥有什么关系啊？”
    冯勇不耐烦的道：“你闭嘴！跟你不清楚！”又看向祁公子，郑重问道：“还请公子如实相告，你是否与六皇子莫宸天相识？”
    祁公子稍加思虑后，心中已经有了辞，况且看冯勇的架势，想要否认他也不会相信，便干脆顺着他的意思承认下来，道：“冯将军的没错，祁某和六皇子确实有过一面之缘。”
    “你们真的认识！”冯勇见祁公子承认，又赶紧问道：“那我前些天去明州剿匪的事，可是祁公子你在暗中相助吗？”
    祁公子继续承认道：“是。”
    冯勇见自己所思之事一一得以验证，越问越激动，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安排我姐姐与宸儒订婚之事？这些事都是受何人所托？确切的，我是想知道，六皇子他。。。可还活着？”
    “什么？！”本来听不懂的莫宸儒一脸震惊，这句话他听懂了，但不知道冯勇怎么就会想到莫宸天还活着，便道：“虽然我也觉得六哥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死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啊？六哥都已经去世十年了，你怎么还会有这个想法？”
    冯勇不理会莫宸儒，盯着祁公子的脸，急切的想要进一步证实自己的猜想，继续问道：“请公子如实回答我，六皇子他。。。是否真的还活着？他是不是已经。。。回到了京都？”
    祁公子道：“冯将军猜错了，并没有。”
    祁公子面上平淡的否认，却暗自叹了口气，这些事情到底掺杂了自己的感情在其中，这才让冯勇猜了个通透，只不过冯勇并没有证据，只要自己不承认，他也毫无办法。
    “没有？没有。。。不可能！”冯勇不敢相信这个答案，自己虽然知道这样的想法过于离谱，可是他始终感觉这才是唯一的可能，于是再次问道：“要不是这样，我姐姐十年的心结怎么会解开就解开了？这些天还总是发呆傻笑，这不正常，这分明是女子相恋的表现，我姐心高，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入得了她的眼，何况这些年她很少出门，根本也没有机会认识什么别人。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
    祁公子淡定的道：“冯将军恕罪，这些事情，确实是祁某故意为之。”
    “是你所为？”冯勇追问道：“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祁公子早就编好了答对，如今稍作改动，也就是了，便淡定的回答道：““祁某与六皇子有过一面之缘，且一见如故。那时我们都还年少，六皇子如此尊贵之人，却毫不在意祁某出身低微，愿与祁某这等白衣为友，甚至引以为知己。祁某对六皇子的人品和才华也是钦佩万分，倾心相交。后来，祁某听闻六皇子罹难，祁某悲痛不能自已，时至今日也忘不了六皇子当年的风采。祁某当年听六皇子起过，他有一红颜知己，也过你等或是六皇子的总角之交，或是六皇子的骨肉兄弟，如今六皇子不在，祁某置身在这京都之中，作为六皇子的挚友，祁某对你等之事不能视而不见，祁某唯有尽力保全你等，才算是对得起六皇子当年的高山流水之义，如此而已。”
    冯勇虽然听不出端倪，但是自己的姐姐的表现可是假不了的，便再次追问道：“那我姐的心结呢？你又怎么解释？”
    祁公子面带惭愧的叹了口气，道：“至于冯姐的心结，祁某虽一直苦思冥想，但至今仍然未能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只能以模棱两可的虚假消息，让冯姐误以为六皇子还活着。至少，可以让冯姐暂时看到希望，不至于陷入悲情之中太深。”
    冯勇得到了失望的答案，低着头道：“竟然。。。只是这样吗？”
    祁公子道：“确实是这样。”
    冯勇还是心有不甘，决定最后一问，抬头盯着祁公子问道：“那祁公子可否告诉我，你是在何时何地与六皇子相识的？”
    祁公子淡然回答道：“祁某与六皇子同龄，十二年前于河西之地普陀寺中相识。”
    冯勇泄气，终于死心了，虽然那时冯勇只有十二岁，但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六皇子要去普陀寺礼佛，他也曾想要跟去，故而印象深刻，也证明了祁公子所并无错漏之处。
    祁公子假装叹息的继续道：“冯姐的事，是祁某无能，祁某实在是对不住六皇子。祁某虽然愿意全力一试，但始终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以下下策先拖住冯姐，再另行想办法了。”
    冯勇听祁公子这样，心下也是赞同的，道：“是啊，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如今姐姐已经走出十年心结，能见到姐姐如今这般模样，冯某已经是很知足了。请受冯某一拜！”冯勇着，竟然要叩首施大礼。
    “冯将军不必如此！”祁公子赶紧扶起冯勇，道：“祁某本也没有彻底解决，当不起冯将军的大礼了。”
    冯勇只好欠身施礼，道：“公子自谦了，不管怎么，冯某还是要感谢公子。请公子务必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哪怕就这样骗我姐一辈子也好，我冯勇也绝不怨公子一句，我冯家全家都会感念公子恩情！”冯勇完，郑重施礼。
    “将军言重了，就算是将军不，看在六皇子的面上，祁某也定会尽力而为！”祁公子郑重回礼，算是应下了冯勇所请，又道：“祁某此来京都，实是受了家父临终遗命，出仕为官，弥补家父一生之憾事。但祁某才疏学浅，人微力薄，只能择主而事，借此完成家父的遗愿。”着，祁公子一抱拳，对二人道：“所以，祁某想请二位看在祁某与六皇子相交的面上，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情。”
    冯勇回礼郑重应下道：“祁公子放心，冯某明白，冯某保证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
    莫宸儒也回礼保证道：“祁兄放心，我也不会出去的。”
    祁公子道：“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