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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承让承让,都是地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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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浩那混合着泔水恶臭和极致屈辱的惨嚎,如同陈家上空盘旋不散的阴云,久久回荡。他最终是被两名脸色发绿、强忍呕吐的执法堂执事,如同拖拽一袋发馊的垃圾,从烂泥地里“拔”了出来。
    两人根本不敢多碰,一人拎着一条胳膊,离得远远的,任由陈浩身上粘稠的黑黄污泥滴滴答答地下,在青石板路上拖曳出两道散发着浓郁“芬芳”的轨迹。所过之处,围观的陈家子弟和仆役纷纷捏着鼻子,惊恐地退避三舍,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恶心、荒谬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
    敬畏的对象,自然是院门口那个扶着门框、脸色苍白、胸口缠着绷带,却笑得一脸阳光灿烂(且极度欠揍)的少年。
    “呕…咳咳咳…”陈浩被拖走时,似乎还想放两句狠话,结果一张嘴,灌进喉咙的烂泥和馊水味让他剧烈地干呕起来,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眼神怨毒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剜着陈皮皮。
    “浩哥慢走啊!下次…记得挑块平点的地儿练!”陈皮皮忍着笑,还不忘挥了挥手,送上“诚挚”的祝福。
    回应他的,是陈浩更加剧烈的挣扎和干呕,以及两名执事逃也似的加速步伐。
    直到那令人窒息的“芬芳”和惨嚎彻底消失在巷道尽头,围观的众人才如同解除了石化,纷纷大口喘气,看向陈皮皮的目光复杂到了极点——恐惧、好奇、厌恶、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丝…看神仙(或瘟神)的意味?
    “都散了散了!看什么看!不用干活了?!”福伯壮着胆子,挥舞着扫帚驱散人群。他看向陈皮皮的眼神也带着敬畏,声嘀咕着:“祖宗显灵…一定是祖宗显灵了…”
    苏婉儿快步走到陈皮皮身边,扶住他微微摇晃的身体,美眸中担忧未退,但更多的是惊奇和一丝后怕:“皮皮…刚才…那真的是…?”她实在无法理解那匪夷所思的一幕是如何发生的。
    “咳咳…”陈皮皮借势靠在苏婉儿温软的肩头,感受着脑海中那295点作死值带来的巨大满足感,以及胸口因刚才憋笑而牵动的隐痛,他努力装出一副虚弱无辜的样子,对着苏婉儿,也对着尚未完全散去、竖着耳朵偷听的众人,用不大不、清晰无比的声音道:
    “婉儿姐…你也看到了…”
    “这事儿…真不赖我…”
    “纯粹是…浩哥他…自己…脚滑…”
    “再加上…那地…实在…太不平了!”
    “还有那风…那耗子…那泔水桶…都太不懂事了!”
    “唉…所以…”
    “走路…一定要…看脚下啊!”
    “承认承认…都是地不平惹的祸!”
    他一边,一边还煞有介事地指了指院门口那片狼藉的烂泥地,以及那个孤零零倒扣着的泔水桶,脸上写满了“痛心疾首”和“与我无关”。
    围观群众:“……”
    苏婉儿:“……”
    福伯:“……”
    系统:【……(对宿主的无耻表示短暂沉默)】
    “地不平”这个万金油理由,伴随着陈浩那有味道的社死名场面,如同长了翅膀的瘟疫,以一种爆炸性的速度席卷了整个陈家!
    “听了吗?陈浩少爷在苏婉儿院门口表演了一招‘烂泥地自由泳’,还自带泔水淋浴!”
    “何止啊!我亲眼所见!那场面…啧啧,终身难忘!据是脚滑踩到耗子尾巴了!”
    “屁的脚滑!你没听陈皮皮吗?是地不平!风大!耗子不长眼!桶自己跑过来的!”
    “地不平?那地方我天天走,平得很!我看就是陈皮皮那嘴开过光!邪门!”
    “嘘…声点!执法堂的两位执事当时脸都绿了,愣是没敢动他!这陈皮皮…邪性!”
    一时间,“地不平”成了陈家最热门的梗。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有人对着某块看似平整的地面指指点点,或者听到压低的议论和憋不住的笑声。陈浩彻底沦为了笑柄,据被抬回去后高烧不退,嘴里一直胡言乱语“地不平…耗子…桶…”,精神受到了毁灭性打击。而陈厉,依旧昏迷不醒,执法堂对此讳莫如深。
    陈皮皮的破屋,仿佛成了某种意义上的“禁地”。除了苏婉儿每日雷打不动地来送药换药,福伯心翼翼地伺候着,其他陈家子弟,包括那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纨绔,都下意识地绕道走,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地不平”的受害者。
    这种“清净”,正合陈皮皮的意。
    他一边享受着苏婉儿无微不至的照顾(趁机多吃豆腐?),一边疯狂地“消化”着这次巨大的收获。
    295点作死值!一笔横财!
    他毫不犹豫地进行了分配:
    1.**伤势恢复:**再次兑换【劣质金疮药(内服版)】x2(20点),虽然效果感人,但聊胜于无,配合苏婉儿弄来的上好伤药,恢复速度肉眼可见。胸口断裂的肋骨处传来阵阵麻痒,那是骨头在快速愈合的迹象。
    2.**实力提升:**兑换【《基础吐纳术》(精修版)】(100点)!告别垃圾功法!引气效率提升5%,附带微弱淬体效果。虽然依旧低级,但蚊子腿也是肉!他立刻开始修炼,感觉天地间稀薄的灵气被牵引的速度果然快了一丝丝,那股微弱的热流在体内运转也顺畅了不少。
    3.**保命底牌:**兑换【臭屁丹】x1(30点)!虽然系统评语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这玩意儿关键时刻或许能制造混乱,争取逃命时间。还有【霉运符(低劣)】x1(80点)!阴人神器!留着给下一个不开眼的倒霉蛋。
    4.**轻功逃命:**兑换【《草上飞》(入门轻功)】(150点)!打不过就跑,此乃千古真理!一股关于如何调动肌肉、调整呼吸、利用地形进行快速移动和闪避的信息涌入脑海。虽然只是入门,但配合他之前被追杀练出来的“懒驴十八滚”神技,保命能力大大提升!
    一番消费,作死值瞬间缩水到15点,再次回到赤贫线。但陈皮皮感觉前所未有的充实!实力(微)增,底牌(略)多,安全感(幻觉)满满!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系统物品栏里那本散发着暗金色神秘光泽的——《嘴炮无敌心经·卷二·言出法随(残)》!
    神级心经!核心奥义:言出法随!
    虽然系统警告他修为太低,强行修炼有灵魂反噬的风险,建议炼气期后再尝试。但陈皮皮哪里忍得住?这就好比一个饿了三天的乞丐守着满汉全席,只能看不能吃?
    “我就看看…不修炼…研究研究总行吧?”他自我安慰着,意念心翼翼地沉入那玄奥的暗金色封面。
    嗡!
    意识仿佛被吸入了一个由无数金色符文构成的浩瀚海洋!每一个符文都如同星辰般璀璨,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法则至理,却又带着一种…贱兮兮的、仿佛在嘲笑天地规则的独特韵味!
    卷二的内容,是对卷一《嘴炮无敌心经》的深度补全和质变升华!
    如果卷一的核心是“嘴炮”——如何精准打击、如何精神污染、如何引动目标的负面情绪反馈强化自身。
    那么卷二的核心,就是“法随”——如何将嘴炮中蕴含的“意念”、“情绪”、“规则漏洞”甚至“因果逻辑”,通过特定的言灵符文,引动天地间游离的法则之力,对现实进行微弱但真实的干涉!扭曲既定的“果”,创造新的“因”!
    简单来,就是:我你倒霉,你就真有可能踩狗屎!我地不平,那块地就真可能裂条缝!
    之前对付陈浩的“超级加倍版平地摔诅咒”,就是卷二“言出法随”威力的初步展现!虽然消耗巨大(50点作死值),效果也受限于他的修为和熟练度,但那种“口含天宪”、“言出法随”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扭曲因果…引动法则…”陈皮皮沉浸在符文的海洋里,如痴如醉。卷二的内容艰深晦涩,远非卷一可比。那些玄奥的言灵符文结构、法则之力的引动方式、精神力的消耗与反噬…看得他头晕目眩,灵魂深处都传来阵阵针刺般的微痛感。
    他不敢深入,只能囫囵吞枣地记下最基础、最粗浅的几个“言灵”应用框架,比如“微目标指向性干扰(如平地摔)”、“微环境要素巧合性触发(如风吹叶、地裂缝)”等等。
    “看来…真得抓紧提升修为了…”陈皮皮恋恋不舍地退出意识,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炼体一重(伪)的修为,实在不够看。想要真正发挥卷二“言出法随”的威力,引动更大规模的法则扭曲,炼气期是基础门槛!
    “得想办法搞点修炼资源…或者…触发点任务?”他琢磨着。作死值能兑换灵石,但1点换1块下品灵石,太亏了!得开源!
    就在他琢磨着怎么“开源”时,福伯脸色发白、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声音都带着颤:“皮…皮皮!不好了!执法堂…执法堂大长老…亲自来了!就在外面!”
    “执法堂大长老?”陈皮皮眉头一挑。该来的还是来了。陈厉昏迷,陈浩社死,执法堂的面子丢大了,高层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看了一眼物品栏里仅剩的15点作死值和那张【护心镜(意念版)】,又感受了一下胸口已经好了大半的伤势,心中稍定。
    “扶我出去。”他对着苏婉儿道。
    苏婉儿眼中忧色更浓,但看到陈皮皮眼中那熟悉的、跃跃欲试的光芒,知道劝不住,只能咬着唇,心地搀扶着他走出屋。
    院外,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数名气息更加沉凝、穿着镶银边黑袍的执法堂精锐弟子,如同标枪般分立两旁,眼神冰冷地封锁了所有出路。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
    院门口,站着一位老者。
    老者身材中等,穿着一身深紫色的执法堂长老袍服,面容清癯,皱纹深刻,一双眼睛不大,却锐利得如同鹰隼,开阖之间精光四射。他负手而立,周身并无刻意散发威压,但那股久居上位、执掌刑罚的森然气场,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正是执法堂大长老——陈铁山!金丹初期的修为!
    陈铁山目光如电,扫过被苏婉儿搀扶出来的陈皮皮,眼神中带着审视、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陈厉的诡异重伤,陈浩的离奇社死,以及两位执事回来后语焉不详、充满恐惧的描述,都让他对这个往日里声名狼藉的“废物”产生了极大的警惕。
    “陈皮皮。”陈铁山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般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陈厉重伤昏迷,陈浩受创,现场诡异,疑点重重。执法堂有责查明真相。你,随本座走一趟。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他没有疾言厉色,但话语中蕴含的不容置疑和隐隐的压力,比陈洪的暴怒更加令人心悸。这是真正的上位者,执掌生杀大权!
    苏婉儿紧张地抓紧了陈皮皮的胳膊。福伯更是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长老开恩!皮皮他伤势未愈…”
    陈铁山目光扫过福伯,如同扫过尘埃,根本不予理会,只是牢牢锁定陈皮皮。
    围观的陈家子弟远远看着,大气都不敢喘。执法堂大长老亲至拿人,这在陈家可是多年未有的大事!所有人都觉得,陈皮皮这次在劫难逃了!
    然而,被众人目光聚焦的陈皮皮,脸上却再次露出了那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混合着无辜和一丝“我很讲道理”的笑容。
    他轻轻拍了拍苏婉儿的手背示意安心,然后对着陈铁山,拱了拱手(动作牵动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用那副依旧带着点虚弱沙哑、却又清晰无比的语调,开始了他的表演:
    “咳…大长老…容禀…”
    “您老…亲自驾临…子…惶恐…”
    “关于…厉哥…和浩哥…的事儿…”
    “子…也是…痛心疾首啊!”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沉痛”的表情,指着院门口那片虽然被简单清理过、但依旧残留着污痕和馊水味的烂泥地,以及那个还没被收走的泔水桶,开始了灵魂控诉:
    “您看…就是这块地!”
    “它…它不平啊!”
    “坑坑洼洼…藏着…耗子洞!”
    “风…还…特别大!”
    “吹得人…睁不开眼!”
    “还有…这桶!它…它自己…跑到路中间!”
    “浩哥…就是…走路…太着急…”
    “没看清路…”
    “一脚踩滑…摔了…”
    “还…连累了…桶…”
    “至于…厉哥…”
    陈皮皮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和“惋惜”,摊了摊手,
    “他…可能是…太关心…浩哥了…”
    “跑得太快…”
    “没刹住车…”
    “也…不心…摔了…”
    “唉…所以…”
    “走路…千万…要心!”
    “这地不平…害死人呐!”
    他一番话完,院内外,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陈皮皮,看着他脸上那副“痛心疾首”、“有理有据”的表情,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那片烂泥地、那个泔水桶…
    一股极其强烈的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人!
    地不平?
    风太大?
    桶自己跑路?
    陈浩自己摔的?
    陈厉是关心则乱摔的?
    还…害死人?
    这他妈是什么神仙逻辑?!能把黑的成白的,把惊悚剧成搞笑片?!
    陈铁山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饶是他执掌刑罚多年,见惯了各种狡辩抵赖,也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厚颜无耻、却又让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的“解释”!
    他看着陈皮皮,看着他那双清澈(?)无辜(?)甚至还带着点“我为家族道路安全操碎了心”的眼神,一股邪火混合着强烈的荒谬感,蹭地窜上心头!
    他身后的执法堂精锐弟子们,更是面面相觑,脸皮抽搐,想笑不敢笑,想怒又觉得这理由太他妈扯淡!憋得十分辛苦。
    “一派胡言!”陈铁山终于忍不住,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被愚弄的怒意,“地不平?风太大?桶自己跑?陈皮皮!你当本座是三岁孩童吗?!”
    “大长老息怒!”陈皮皮连忙“惶恐”地躬身(疼得又吸了口凉气),“子…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他直起身,指着那烂泥地,语气“真挚”得感人:
    “您老…若是不信…”
    “可以…亲自…走两步…试试?”
    “看看…这地…它…是不是…真的…不平?”
    他一边,一边还极其“热心”地让开了道路,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写满了“欢迎实地考察”的诚恳。
    陈铁山看着陈皮皮让开的那条路,看着那片散发着若有若无馊水味的烂泥地边缘,再看着陈皮皮脸上那副“你试试就知道”的表情…
    他堂堂金丹期长老,执法堂大长老,竟被一个炼体境的辈当众邀请去“试地”?!
    一股难以言喻的憋屈感和荒谬感,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在了陈铁山的胸口!让他那张清癯的老脸瞬间涨红!
    他死死盯着陈皮皮,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这个满嘴胡言乱语、滑不留手的子彻底洞穿!
    然而,陈皮皮就那么坦然地(?)站在那里,捂着胸口,脸色苍白(伤势未愈是真的),眼神“清澈”(?),仿佛真的只是在陈述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陈铁山胸中怒意翻腾,几乎要忍不住一掌拍过去!但陈厉和陈浩的“前车之鉴”如同警钟在脑海中轰鸣!这子太邪门!谁知道他这张破嘴下一刻又会吐出什么“金玉良言”?万一自己真“试”出个好歹…
    执法堂的威严还要不要了?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最终,在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手下)复杂目光的注视下,陈铁山硬生生将那股邪火压了下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恢复古井无波的表情,但声音却冷得像冰渣子:
    “哼!巧舌如簧!妖言惑众!”
    “此事…本座自有定夺!”
    “你好自为之!”
    完,他猛地一甩袍袖,竟是不再看陈皮皮一眼,转身大步离去!那背影,怎么看都带着一丝…仓促和憋闷?
    “恭送大长老!”陈皮皮在后面“恭敬”地喊道,声音洪亮。
    陈铁山的脚步似乎趔趄了一下,走得更快了。
    他带来的执法堂精锐弟子们,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临走前看陈皮皮的眼神,充满了如同看洪荒猛兽般的忌惮和…敬畏?
    一场看似无法化解的危机,就在陈皮皮一番“地不平”的歪理邪和“诚挚邀请”下,以一种极其荒诞的方式,暂时消弭于无形。
    围观的陈家子弟们,看着执法堂大长老“败退”的背影,再看看院门口那个捂着胸口、一脸“我很无辜”、“我只是陈述事实”的少年…
    所有人心中,都回荡着同一个念头:
    这陈家…怕是要变天了!
    以后走路…一定要看好脚下!
    因为…地…它可能真的…不平啊!
    陈皮皮感受着脑海中系统再次响起的作死值入账提示(来自大长老的憋屈和众人的震惊),满意地揉了揉胸口。
    “啧…”
    “承让承让…”
    “果然…都是地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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