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草精暴走，高利贷危机

    凌晨寅时，青云剑宗灵药园。
    一株七星海棠突然抖了抖叶片，警惕地"看"向栅栏外——那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月光下，一个银光闪闪的身影正以诡异的蛇形走位接近药田。
    "姐妹们注意！那个变态来了！"七星海棠用灵植特有的波动传递着警报。
    整个药园的灵药瞬间绷直了茎干。那株会跳钢管舞的剑意草从草丛中冒出头来，叶片叉腰，摆出一副大姐大的架势："别慌！按计划行事！"
    陈皮皮踮着脚尖溜进药园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往常这个点，灵药们应该都在沉睡才对，可今天它们却齐刷刷地"盯"着他，叶片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窃窃私语。
    "错觉，一定是错觉..."他自我安慰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系统出品的'灵植催情散'，用了它，剑意草肯定能再长高一截，到时候看赵老头还有什么话！"
    【叮！宿主当前作死值：-85（透支状态）】
    【温馨提示：请尽快偿还债务，否则将触发"高利贷惩罚"】
    "闭嘴！等我搞定这株草，作死值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陈皮皮蹲下身，正准备给剑意草撒药粉，突然——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脸上！剑意草的一片叶子不知何时变得又长又韧，像鞭子似的给了他一下！
    "卧槽？！"陈皮皮捂着脸跌坐在地，"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渣男！"剑意草叶片叉腰，居然发出了清脆的童声，"有了凌师姐和苏姐姐还不够，半夜三更来给我们下药？呸！下贱！"
    陈皮皮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你...你会话？！"
    "何止会话！"旁边的七星海棠挺直茎干，花苞"噗"地绽放，喷了陈皮皮一脸花粉，"姐妹们，揍他！"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修真界奇观——
    一株千年人参挥舞着根须冲上来，像鞭子一样抽打陈皮皮的屁股；七朵幻心花组成迷魂阵，让他原地转圈跳起了脱衣舞；最过分的是那株剑意草，它不知从哪学来的招式，叶片化作残影，专攻下三路！
    "救命啊！植物杀人啦！"陈皮皮捂着裤裆在药园里狂奔，身后跟着一支暴走的灵植大军。
    【叮！检测到史诗级作死场面！】
    【围观灵植：156株】
    【获得作死值：300点！】
    【当前余额：215点（已自动扣除100点偿还债务）】
    "系统你还有没有良心！我都快被阉了！"陈皮皮一个懒驴打滚躲过剑意草的"断子绝孙叶"，突然灵机一动，"兑换'万物有灵翻译器'！我要和它们谈判！"
    【叮！消耗200作死值兑换成功！时效：5分钟！】
    一股奇异的力量涌入喉咙。陈皮皮猛地刹住脚步，转身张开双臂："停！我有话！"
    令人惊讶的是，灵植们真的停了下来，叶片沙沙作响，像是在讨论。
    "首先，我道歉！"陈皮皮一脸诚恳，"我不该半夜来下药...但我是被逼的啊！赵老头要是种不出第二株剑意草，就把我扔进炼丹炉！"
    剑意草狐疑地抖了抖叶片："真的？"
    "千真万确！"陈皮皮指天发誓，"你们不知道那老头多变态！上次有个外门弟子考核不及格，被他变成青蛙在池塘里唱了三个月《苹果》！"
    灵植们一阵骚动，似乎对赵长老的恶名有所耳闻。
    "那...那你也不能给我们下药啊！"七星海棠弱弱地抗议，花苞都气得发红了。
    "我错了！"陈皮皮扑通跪下，挤出两滴鳄鱼眼泪，"要不这样，我每天来给你们讲故事作为补偿？《灵植与野兽》《灰姑娘的魔法蘑菇》什么的..."
    剑意草的叶片慢慢放松下来："真的？不骗我们？"
    "骗你们就天打雷劈！"陈皮皮刚发完誓，天空就"轰隆"一声打了个闷雷。
    "...意外，纯属意外。"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灵植们终于同意原谅陈皮皮，条件是他必须每天子时来药园表演脱口秀。剑意草甚至答应帮他培育第二株剑意草——虽然它坚持要收取"育儿费"。
    "对了，"临走前，剑意草突然叫住陈皮皮，"你身上有苏姐姐的味道...她还好吗？"
    陈皮皮一愣："你认识婉儿姐？"
    "当然啦！"剑意草骄傲地挺直茎干，"是她十六年前把我种在这里的！虽然那时候我还只是颗种子...但她每天都会来给我唱歌呢！"
    陈皮皮如遭雷击。十六年前？那时候苏婉儿应该还是个婴儿才对！难道...
    "系统！扫描这株草的真实年龄！"
    【叮！扫描完成！】
    【目标：变异剑意草】
    【实际年龄：16年3个月零5天】
    【特殊标记：含有苏婉儿血脉气息】
    陈皮皮的心脏狂跳起来。难道婉儿姐真是青云剑宗掌门的女儿？那她为什么会流到陈家村？自己体内的剑印又是怎么回事？
    带着满腹疑问，他蹑手蹑脚地往回走，没注意脚下——
    咔嚓！
    一根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谁？！"一道凌厉的剑气突然从侧面袭来！
    陈皮皮本能地一个驴打滚躲开，抬头就看见凌清雪手持长剑，杀气腾腾地站在三步之外。月光下，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寝衣，长发如瀑，赤足踩在草地上，显然是被异动惊醒匆忙赶来的。
    "师、师姐..."陈皮皮结结巴巴地，"好巧啊，你也出来赏月？"
    凌清雪眯起眼睛，剑尖纹丝不动地指着他喉咙："寅时三刻，鬼鬼祟祟出现在药园..."她突然嗅了嗅，"还有灵植催情散的味道？"
    "误会！天大的误会！"陈皮皮连连摆手，"我是来...呃...给剑意草做心理辅导的！它最近有点抑郁！"
    凌清雪的表情就像听到了"赵长老改吃素了"一样荒谬。她正要话，突然药园深处传来一阵骚动——
    "抓住那个变态！"
    "别让他跑了！"
    "敢偷看凌师姐洗澡！打死他！"
    十几个外门弟子举着火把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鼻青脸肿的王铁柱。当他们看到衣衫不整的陈皮皮和只穿着寝衣的凌清雪时，所有人都石化了。
    空气凝固了三秒。
    "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陈皮皮慌忙解释，"我和师姐是清白的！"
    凌清雪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她缓缓转头看向陈皮皮，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你...偷看我洗澡？"
    "我没有！冤枉啊！"陈皮皮差点哭出来，"我连师姐的浴室在哪儿都不知道！"
    "在东厢房第三个窗户..."剑意草突然插嘴，然后意识到漏了嘴，赶紧用叶片捂住"嘴"。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那株会话的草。
    "这草成精了？！"王铁柱吓得倒退三步。
    凌清雪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突然爆发出刺目寒光："所有人，立刻离开。今晚的事若有人敢泄露半句..."她一剑劈向旁边的一块巨石，巨石无声无息地分成两半，"犹如此石。"
    众人作鸟兽散，眨眼间跑得无影无踪。
    药园里只剩下陈皮皮和凌清雪大眼瞪眼。
    "师姐..."陈皮皮弱弱地开口。
    "闭嘴。"凌清雪冷冷道，"从明天开始，你每天加练两个时辰剑法。"
    "啊？为什么？"
    "因为..."凌清雪突然露出一丝恶魔般的微笑，"我要亲自'监督'你，免得你再去祸害花花草草。"
    她转身离去时，寝衣下若隐若现的曲线让陈皮皮不争气地流了鼻血。
    【叮！检测到宿主达成"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成就！】
    【奖励作死值500点！】
    【当前余额：615点】
    "这波不亏..."陈皮皮抹着鼻血嘀咕道。
    然而他高兴得太早了。
    【警告！由于宿主连续透支作死值，触发"高利贷模式"！】
    【当前债务：1000作死值（日息10%）】
    【惩罚机制：若三日内无法偿还，宿主将被迫当众跳脱衣舞！】
    陈皮皮："......"
    他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第二天清晨，当陈皮皮顶着一对熊猫眼来到练武场时，发现所有外门弟子都用一种既敬畏又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陈师兄..."一个瘦的弟子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塞给他一个瓷瓶，"这是我珍藏的'金枪不倒丸'，您...保重身体..."
    "滚！"陈皮皮一脚踹过去，却踢了个空——那弟子早就溜了。
    更离谱的是，接下来的一整天，不断有人偷偷给他塞东西：护腰的、补肾的、甚至还有写满双修心得的册子！
    "老子的一世英名啊..."陈皮皮欲哭无泪。
    傍晚时分，苏婉儿终于出关了。当她听"陈皮皮夜闯凌清雪闺房"的传闻时，手中的药碗"啪"地掉在了地上。
    "皮皮..."她微笑着走向正在后山瀑布加练的陈皮皮，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了？"
    正在瀑布下挨虐的陈皮皮回头看见苏婉儿手持捣药杵、凌清雪提着剑从两个方向包抄过来时，突然觉得系统的高利贷惩罚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至少脱衣舞只用跳一次，而这俩姑奶奶能折磨他一辈子！